再左宾就穷得只剩一枚羊脂怀佩了,为什么没有其他声音?
两位bug除外,专家评审席、九十九位评审团、第二层观众席选手无不神变。
他们自然知道左宾的难处在哪里,尤其是手握答案的九大专家,脸色更是瞬间一塌,旋即恢复平静…
成为最倒霉的号码,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惜,左宾没有别的选择。
公证处三十秒计时开始,时间一分一秒走过。
然后,数千观众感到胃部极为不适…左宾呆呆站在那里,剩下十秒钟,他竟然抬指抹上浅绿色粉末,放入口郑
嘴唇嗫嚅。
众所周知,文玩材料很多都是矿物质,而矿物质含毒量又高低不明,命软点儿的,尝了直接嘎嘣脆。
众人吞了吞喉咙…左宾一直这么勇敢吗?
“时间到,请选手左宾答题。”
八面挂屏中的四面投在左身上,四面透明在九大专家评审席上。
偌大启道拍卖会场,噤若寒蝉。
虞婉尘双手攥在胸前,额头冷汗密布,再看特级观众席角落的陆程霜,亦是紧攥粉拳,隐藏在衣袖之下。
选题电子箱前,左宾负手而立。
“这种材料有点儿意思。”
左宾道:“从古至今,浅绿色的颜料多为白绿合成,或是绿蛙皮膏粉,或是青竹皮纤维膏粉。”
对面,九位专家面色平静。
“可晚辈若是答此之一,铁定是零分。”
下一刻,左宾重重压下声音。
“此浅绿色粉末,为苦瓜粉,且苦瓜粉的味道做了特殊处理。”
水货话落,挂屏上,九大专家手掌狠狠一颤。
左宾轻笑:“它被磨成粉后,掺杂了少量青竹皮纤维膏粉,此后又将颜料放入绿蛙皮膏粉中熏蒸。”
“晚辈刚才品尝颜料,口中先有酥麻感,这是绿蛙皮膏粉的气味刺激。”
“这道题的分岔点正在这里。”
如果有选手尝过,极有可能选择绿蛙皮膏粉了。
“之后么,晚辈感受到口齿中有股淡淡的清香感,知道此为青竹皮纤维膏粉的气味,也知道这才是处理苦瓜粉的第一道工序。”
“至于认定苦瓜粉,晚辈的唾液净化过绿蛙皮膏粉和青竹皮纤维膏粉的味道后,此颜料又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微苦微涩。”
到这儿,左宾淡笑:“再苦瓜粉的颜料运用,介于苦瓜是大明时代传于夏国,其颜料使用堪称凤毛麟角。”
“目前市场面存在的苦瓜粉浆文玩,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流去苏省的一杆喜鹊烟斗,且那烟斗的上色工序,也是等苦瓜粉浆涂抹成型,着其他色后,最后以蜂蜡润油才结束。
言至于此,左宾长舒口气,作振臂状。
他对远处专家评审和背后评审团微微躬身。
“选手左宾回答结束。”
……
咯噔、
左宾话落,专家评审席上,双目呆滞的台归夏,手中钢笔突然掉落。
摄像机共声同传在落针可闻的场馆中,大音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