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抓起御案上的笔洗,朝秦洛砸了过去。
秦洛侧身,墨玉笔洗弹跳落地,没碎。
我艹,这么结实,砸在身上肯定很疼。
“那人长什么样?”刘业追问。
“没看清,他带着蓑笠,可能……”秦洛侧身一指庞婴:“长他这样,对,坏人都长这样!”
庞婴脸都绿了,老夫咋成坏人标签了。
刘业自然不会当真,庞婴再憨也不会干这种事。
没能证实二皇子参与,刘业虽有疑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挖掘河堤是庞叙所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念在太师大义灭亲,主动把他送来请罪的份上,朕就法外开恩,判他流放交趾,永生不得回京!”
“秦府所有损失,庞家一力承担,统计清楚,你们私下交割吧!”
“老臣遵旨!谢圣上恩典。”庞婴脑门触地拜谢。
“去吧!你好自为之!”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庞婴如遭雷击。
圣上失望透顶的语气,是对挖掘河提案存疑?还是对昨晚的火灾起了疑心?
尽管有不打算追究之意,但绝非好事。
对臣子来说,一旦失去皇帝信任,便等于失去了一切。
庞婴微微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被皇帝猜疑,不是解释就有用的。
庞婴父子走了,主动领罪去了。
刘业摆了摆手:“你们也走吧!让朕单独呆会!”
……
远离御书房。
秦烈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咋?为算不出来多少损失苦恼?”秦洛问道。
“屁话!那点损失,老子掰着脚指头都能算清!”
“那你咋了?”
“二皇子让老子请他吃饭,居心不良啊!我怕圣上误会!”
“这还不简单,请客的时候,悄悄把皇上也请上!”
二皇的用意,路人皆知。
参宴时,发现皇帝在场,脸色一定很好看。
秦烈一拍大腿:“妙啊!老子咋没想到?”
但很快又抑郁起来:“这样岂不是把二皇子也得罪了?”
“管他呢!你效忠的是皇上,又不是皇子!”
“说是这么说,等老子蹬了腿,人家找你算账咋办?”
秦洛想说,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总不能跟皇帝说,你那俩大儿不是好东西,别把江山传给他们!
人家听你的吗?
得,还是先操心挽救皇帝性命的事吧!
这事不成,啥都白搭!
看看天色,还剩最后一丝余晖,今晚还得去百花楼一趟,继续昨晚未完成的事业。
但是没银子了!
咋整?
突然间,衣服被拉了一下。
秦烈指了指墙角:“三公主找你!”
可不,一道倩影猫在墙角处,看到父子俩同行,没敢上前。
秦洛快步走了过去。
刘灵眼眶红红的,貌似哭过。
“咋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刘灵摇了摇头,泪水差点蹦出眼眶,微吸秀鼻:“你跟我来!”
人家不愿意多说,秦洛也没再多问,跟在刘灵身后,像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前行。
拔开一处花坛绿植,露出六个紫色绸缎包。
刘灵擦了一把香汗:“每个里边,都包着一百两银子,你全部拿回去!”
遇到小富婆了!
刚还在惆怅,上青楼没银子咋整,她就送银子来了!
要不要这么巧?
秦洛眉毛一抬:“几个意思,想包养我?”
刘灵没听懂意思,但能感觉出不是好话。
俏脸微红:“不许胡说八道,这是让你拿回去救灾的!”
接着,她贝齿轻咬:“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掘河提!”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