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去看南州的戰友,陸靜秋從屋里提了兩斤紅糖和一桶麥乳精,一瓶罐頭。這些都是之前買的,沒怎么喝,現在過去正合適。
軍區醫院離這里不遠,但走路也得十幾分鐘,陸靜秋直接騎著車過去了。
因為不知道南州戰友的房間,反正醫院也不大,住院部就三層。
她找到第二層的時候,就在一個房間里看見了站在病房里的蔣南州。
忙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南州。”
一個月不見的蔣南州,穿一身合體的軍裝,配上軍帽,還是那么英姿勃勃,就是有些瘦了。
蔣南州有些意外她會過來,但看見她后,原本冷清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分笑意,上前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拉住了她得手道:“你怎么過來了?”
“我爸說你來看你戰友,說是這次多虧了他,你才沒受傷。這不,讓我也來看看楊同志。”
這病房里,除了蔣南州和床上傷患,還有以為五十多歲的阿姨,和一個年輕的女同志,看樣子應該是楊同志的家屬。
蔣南州忙給她介紹道:“這位是樣楊民霆連長,這位是楊阿姨,這位是楊連長的妹妹。”
“楊阿姨,楊同志,你們好,楊連長,聽我爸說,這次南州多虧了你的幫助,我們全家人都很感激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我們家就在這附近,正好我明天休息,明天中午我給楊連長燉點雞湯。”說完又看著楊阿姨道:“楊連長現在對吃的有什么忌諱么?”
一旁的楊阿姨笑道:“醫生是說讓吃點兒清淡的,我覺得是什么都能吃。”
陸靜秋笑著點了點頭,倒是床上的楊連長,看著楊阿姨的臉色不太好,對著陸靜秋道:“陸同志,不用麻煩了,醫院的食堂飯菜都很好,我這里有家人照顧,而且醫生這幾天只讓吃些清淡的粥。”
“咋能光吃粥,你這可是留了好多血,不吃點兒肉補補怎么行,呵呵,小陸同志是吧,你別聽他逞強,你是不知道,這子彈直接從大腿上穿了過去,聽他那些戰友說,流了很多血,你看看現在,臉色還蒼白著呢。”
陸靜秋訕訕的點頭笑著,忙道:“嗯,確實得好好補補,阿姨您也辛苦了,食堂的飯菜哪能比的上家里的,明天我給楊連長煮點兒補血的粥,在燉個雞湯。”
“辛苦了,小陸同志。哎,你說他怎么這么倒霉,瞎逞什么能。”楊阿姨說著就開始抹起了眼淚。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楊玲花忙拉了下楊阿姨:“媽,你這是干什么。”
楊阿姨這才收了聲,對著陸靜秋兩人道:“哎,我這不是心疼民霆。”說完還不忘抹了下眼淚,笑著對兩人道:“讓你們見笑了。”
弄的蔣南州和陸靜秋兩人稍微有些尷尬:“兒子傷的這么重,換誰都會心疼,阿姨,您別心里有負擔,況且楊連長受傷還是因為南州。”
床上的楊民霆許是看不過去自己娘的做派,忙道:“陸同志,保護營長是我們的責任,您別這樣說。”
“陸同志,請問您是?蔣大哥什么人?”楊玲花突然問了一句。
這才讓陸靜秋認真的看了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女同志,看著差不多十八九歲,彎彎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清澈水旺旺的大眼睛。看著她得眼神帶著些探究,讓陸靜秋有些不喜歡。
一旁的蔣南州拉著她得手緊了緊,開口道:“我未婚妻,陸靜秋。”
“玲花,你先回去吧,這里有媽照顧就行了。營長,厲醫生說,我這邊已經沒大礙了,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蔣南州點了點頭:“我明天再來看你,有什么不舒服趕緊和醫生說,別逞強。”
“我知道。”
“楊阿姨,楊同志,我們先走了。”
“好好,玲花,去送送蔣營長。”
“不用了。”
“蔣營長,正好我也要回去,和你們一起吧。”
陸靜秋看了一眼楊玲花,又順著她得眼神看了眼蔣南州,瞬間明白怎么回事。
女人的直覺是很靈的,這楊玲花看她家南州的眼神不對。
從病房出來后,陸靜秋看著蔣南州拉著她得手,笑著道:“南州,今天爸爸請客,咱們趕緊回去吧。”
“陸叔叔怎么突然要請客?”
陸靜秋神秘一笑::“現在不能告訴。”
蔣南州看著她溫柔的笑了:“這么神秘,我猜猜。”
“嗯。”
“是不是房弄 是房弄好了。”
“不是房子的事兒。”
“那就是你得事兒,學校里有什么活動,你表現優異?”
陸靜秋笑了:“差不多吧。”
兩人一說一笑的走到了樓下停放自行車的地方,蔣南州這才轉身對著楊玲花道:“楊同志,我們先走了,你也路上小心。”
“蔣大哥,我會的。”
蔣南州點點頭,推著車子出了大門。
陸靜秋直到坐上車了才想起來,道:“忘了叫上厲同志了,南州我們現在回去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