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連長要多吃點兒雞蛋,回去的時候,蔣南州要去農貿市場,陸靜秋拉住了他:“家里有好多雞蛋,鴨蛋,鵝蛋。前一段多得吃不完,我還讓小姨腌了起來。明天我給你準備。”
蔣南州道:“那些你自己留著吃。”
“我和我爸平時又不在家,我能吃多少,放久了就壞了,聽我的。”
說著就拉著他回了大院。
除了這些,陸靜秋還把人參兩儀丸拿了出來,分裝到了兩個瓶子里,一個給爸爸,一個給他。
“爸,南州,這人參兩儀丸是保命的,我告訴你們,誰都不能給,如果受傷可以吃,流血的時候也可以吃,有止血,消炎的功效。”
陸先潤拿在手里看了看道:“這東西有這么神奇?”
江南捏了一顆,道:“這要是找拿到手,楊連長的傷倒不至于那么嚴重。”
陸靜秋看著兩人好奇的樣子,嚴重懷疑他們在看到隊友受傷的時候,會把藥全部貢獻出去,冷著臉道:“這藥是我求著老中醫幫我弄的,而且里面的一些藥材,也是好不容拖朋友從外地弄來的,可真貴了,我做這些,就是為了你們,在出任務,受傷,醫護人員沒有及時趕到的時候,你們可以用這個保命。別不拿這個當回事,你們可不能隨隨便便給人吃,聽到了么?”
蔣南州趕緊點點頭,把藥瓶揣進了兜里。
陸先潤笑道:“秋兒,爸當兵這么多年,參加過的戰役不少,遇到的危險也不少,軍中的人都說我,有錦鯉附體。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陸靜秋可不怎么認為,如果是錦鯉附體,為什么結婚好幾年才有了她,又為什么受傷生不了孩子,她可知道,這兩年內,爸爸會受一次很嚴重的傷,以至于接下來的幾年,身體一直不好。
見女兒冷著臉子,陸先潤忙輕咳了下,道:“行,不到萬不得已,爸不會給人的,這些爸自私的都留下來。”
第二天,陸靜秋把兩只鴨子給殺了,依然是一只給楊連長燉了,另外一只,給了小姨和劉嬸子。
劉嬸子今天休息,說什么也不要:“嬸子,我家的幾小只,還都是你幫著照顧的呢,吃幾口肉咋就不行了,您拿著吧,過段時間,我還要您的幫忙了。”
“幫啥忙,你還跟嬸子客氣啥。”
“弄點兒電線,我一個房子里,需要電線,開關啥的。”【1】【6】【6】【小】【說】
“行,啥時候用,啥時候跟嬸子說,我們廠里,現在有不少親戚偷偷拿著貨出去賣的。
給的都是出廠價。到時候嬸子給你出廠價。”
“行,我不跟嬸子客氣。”
陸靜秋剛從劉嬸家出來,就看到了許久沒見的二表哥,急急忙忙地,看見她趕緊拉著她進了院子。
“咋了,二表哥,出了什么事兒么?”
“也不是大事兒,就是這次高老四這次弄了不少皮毛回來,他把身上的小一萬塊錢都拿出來了,拉了一車的貨,結果要的人少,你平時主意多,你幫想個法子,看看怎么辦。”
“啥,一車的羊皮?二表哥,你們這一次不是沒在一起跑車么?”
“是沒在一起,我從北邊帶回來了許多山貨,還有皮毛,但我那些皮毛在北邊的一些城市都銷出去了,山貨拉回了平原地區,也消了不少。但高達拉的這羊毛是好,但他忘了,咱們這邊冬天也不算冷,沒人用羊皮呀。”
“冬天不冷,也是很凍人的,可以用羊皮做棉衣呀。”
“關鍵是我們都不認識會做棉衣的人,做什么樣的,也不清楚,而且這么多東西,做下來也要不少時間吧,而且做衣服的布料去哪弄。這樣一來,肯定積壓資金,我們還想著趁著年前,在去趟羊城,弄點兒電視回來。”
陸靜秋拉著楊銘超去了屋里,勸道:“二表哥別著急,現在東西已經拉回來了,慢慢的解決就行了。”
楊銘超點點頭:“一會兒老四老四拿著東西過來,咱們再商量。”說著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來,道:“這是這次跑一趟賺的錢,一共賺了五千多塊錢。你給兩千八。”
陸靜秋搖搖頭,只拿了兩千塊錢:“二表哥,這一次跑一趟不容易,我就拿這么多,剩下的就留著。”
“這怎么行,八百塊錢呢,夠買一處宅子了。哎,你那個宅子咋樣了。”
“我蓋房子了,前年能蓋好,年后走電線,粉刷,差不多就成了。”
“這么快,這得花多少錢?”
“四千多呢。不過我看的不是現在這點兒小利。”以后肯定會拆遷,不是八十年后期,就是九十年代初。
楊銘超堅決不要陸靜秋的那八百塊錢,陸靜秋直接給他放回了包里,兩人爭執的時候,高達胡子拉碴的拿著兩塊羊皮就過來了。
“銘超,小秋,你們看看。”高達也不客氣,直接把羊皮拿在了桌子上,臉上一陣苦楚。
陸靜秋看著那羊皮噗呲笑了。
楊銘超直接給了她一個雷 她一個雷子道:“我們都快愁死了,你還沒心沒肺的。”
“二表哥,四哥弄的這羊皮不錯呀,質量很好。一車有多少塊羊皮。”
“有八百多塊,我收的從8塊到十塊不等。秋兒,聽說你有個空房子,我這些羊皮能不能先放你那里,我還得開車去隊里交接。可不能拉著這些貨去隊里。”
“先放我新房那邊吧,這么多塊羊皮,咱們做成衣服是不可能了,就算咱們認識紡織廠的人,那么以大批布料,也不好弄呀。”
“必須要做成衣服么?”
“我覺得可以做成羊毛軍大衣,或者戴帽子的棉猴服。雖然厚了點,咱們這里的人也不是不會買,你們別忘了,咱們這里濕冷濕冷的。”
高達道:“確實是。”
楊銘超道:“這么一加工,倒手一賣,肯定比賣羊毛掙的多吧。”
“那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