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对方离开的白凤,抿着笑脸收下了鄂霏英的好意,然后更有精力去调养身体了。谁人会想到,说出这样亲昵话语的人,不久前在这位少年剑客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
这样奇妙的缘分,除了上天注定,还能有怎样的解释呢?
少倾过后,外出探访的赵括等人也陆续打道回府。尽管他们皆一无所获,权当在沧州城玩赏了半日时间,但正是小妹回来的时候,那苏青也恰似算好了时机,适时地醒了过来。
众人闻讯而去,集聚在苏青的卧房里面。只见苏青半卧在被褥里面,悲戚着虚弱苍白的面容,在旁为其抹汗喂药的便是那位琴姬湘夫人。
那陶勿用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对白凤等人讲道:“唉,若是再有下次,怕是神仙难救了……”
“这是怎的一回事?苏兄武功非常,潇洒自如,怎会突然如此?”赵括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青衫公子问道。
陶勿用道:“苏青早年便有吸食‘五石散’的习惯,再加上终日沉溺酒色,身体早便日薄西山。老朽不是多次奉劝过让你务必清心寡欲了嘛!唉,看来我这个‘义父’终究是比不上至亲的一言一瞥啊!”
“老爹,对不起……”苏青颤巍巍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回道:“这些是我在江湖上的朋友,皆是些仗义之人,时下一小辈家中有人身染重疾,还请老爹伸手相助。”
陶勿用颔首应允,说道:“既然是吾儿所托,老爹自然义不容辞……”
“那尔等次日便出发吧!”苏青又望向白凤等人,说道:“白兄、赵兄,在下收到情报,大太监梅麟和司马荼的人马分两拨追赶而来,剑指慕容姑娘,以及白兄的项上人头!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回到北镇去吧。”
“苏兄?”白凤与赵括几乎异口同声,皆欲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意。
“二位,不必多言。这是我的‘命’,我苏青这辈子,能结识各位,也算是没有白活……”
就在诸位无言面对这仿若临终遗言般的交代之时,赵小妹忽地发难,对苏青说道:“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怎么……突然便要生离死别?这实在是……”
“哈哈哈……”苏青大笑道:“傻丫头,此番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在下以后需得忌酒戒色罢了。唉,只恨年轻时太过天真,着了我们的国师大人——司马荼的道。那厮以纵欲狂欢来麻醉人心,折人寿命,实则是只顾自己修炼,罔顾他人性命的邪魔之道!我多年前便是幡然醒悟,决定投靠到大太监梅麟的手下,与其一同遏制太平道而已……”
一旁的鄂霏英听后,止不住愤慨连连斥骂着司马荼那厮老贼,倒是阿鹃与小石头仍是一脸懵懂,只觉讳莫如深。
被疯狂搜捕的慕容嫣与白凤二人次第拜谢过苏青的相助,便与他人一同先行离去了,独留下湘夫人与苏青二人于房中互诉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