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聚集地,商行总会。
灯光照耀下的会议室,金碧辉煌。
会议室地面铺着华丽的地毯,六张真皮沙发环绕成一个圆。
每张沙发上。
此刻都坐着一位,面容红润衣着富贵的中年男人。
如果不是一墙之隔,便是末世。
还以为这是哪里,高端商务会议现场。
这六人,便是商行总会的实际掌舵者。
完全可以说,商行总会就是他们的。
每个中年男人的沙发的旁边,桌子上摆放着在外难见的瓜果,还有高脚杯盛着的名贵红酒。
这些足以让聚集地中,饥民幸存者发狂的瓜果、酒水。
未让房间中的六人,感到一丝的快乐。
相反。
房间内,掌控整个商行总会的六人。
一个个眉头紧皱,好似心中有万千忧虑缠绕。
整个会议室内,有着浓重的压抑气息。
“司马会长,还没有具体情报传出来吗?”
“凡华胜他究竟想干什么?”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六人中的一位,身材最为肥胖的中年人,首先忍不住发出询问。
语气中充斥着不满和愤慨。
好似要将凡华胜锉骨扬灰一般。
司马阳,商行总会会长。
在六人中,掌握物资财富最多,手中控制的几支冒险小队战斗力也最强。
其他五个人,加起来的财富,刚好与之对等。
说得不客气点。
商行总会,看似是六人共管。
实际上,其实是司马阳一个人说了算。
其他五人,根本不敢反抗他。
商行总会唯一的一位异能觉醒者,更是司马阳末日前的手下干将。
这让司马阳在末日后。
个人势力达到末日前,难以想象的地步。
从这一点出发。
谁更喜欢末世的到来。
非司马阳,及其势力莫属。
在这些大亨眼中,掌握巨量资源的他们。
末世简直就是一场,肆无忌惮地狂欢。
不满于肥胖副会长的抱怨,司马阳阴冷地瞧去,毫不客气地怒骂:“闭上你的臭嘴!”
“如果不是你负责管理的肉猪市场,莫名其妙遭到攻击,甚至被整个拆毁,账册名单丢失,还没有一人生还说明情况。”
“我们至于这么被动?”
“他凡华胜敢这么乱来?”
“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账册名单就在凡华胜手里!”
“他才敢毫不顾及我们的态度,大张旗鼓地在全城搞‘镇压’?”
“他就是仗着账册名单在他手里,我们不敢撕破脸皮去和他硬刚!”
“内部情报送不出来,送出来的又全是无关紧要的屁事!”
“说明凡华胜按照名单,已将那些投靠我们的官员旧属,全部一脚踢开!”
“将这些串联起来......我怀疑肉猪市场被捣毁。”
“怕也是凡华胜暗中授意!”
“哼,我们都小瞧凡华胜的隐忍和决断力。”
“不愧是在杭城,主政十年的政客。”
“不动则已,一旦动手,就让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完全陷入被动。”
肥胖的中年男人,面对司马阳的怒骂,一脸畏惧的不敢搭腔。
其他几人,也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场末世狂欢,让他们每个人的个人欲望,早已突破道德的束缚。
这才会搞出肉猪市场,拉城首派系的人下水。
从而一步步控制杭城聚集地。
现在,经司马阳的一番分析。
这明显就是凡华胜的雷霆反击,并且还是直指他们的七寸。
一旦账册名单公开。
凡华胜的城首一系,固然会承受巨大的损失。
可他们商行总会,可就成整个聚集地的过街老鼠。
全城民众,必然对他们恨之入骨。
以后再难立足。
如果,凡华胜又在背后推波助澜,以他们掌握的巨量物资财富为诱饵。
数万幸存者,绝对会疯狂。
人潮汹涌,足以将他们生吞活剥。
怕是那些他们用‘钱’养着的恶狼,也会在第一时间背叛,反身扑到他们这些主人身上撕咬。
会议室里的众人,全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几天之前,他们还在畅谈控制聚集地后,如何施展自己的‘宏图大业’。
没想,短短几天之后。
他们就要开始担心。
可能被饥饿的贱民,撕成碎片的恐惧。
会议室内,压抑的气息。
一瞬间,转变成可怖的恐慌。
似乎是感受到,一帮队友的悲观,司马阳立马开口安抚道:
“事情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
“凡华胜只是对聚集地内的暴徒进行镇压,以及针对宗教协会进行封锁。”
“说明,他只想重新巩固在聚集地的控制力。”
“以及清理掉,收买人心的宗教协会。”
“针对我们商行总会的行动,仅仅是将被我们收买的叛徒,踢出核心圈。”
“所以,我们和凡华胜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这一局......他赢了!”
“以后的杭城聚集地,他凡华胜才是说一不二的掌控者,我们商行现在只能选择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