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十分得意:“这就是咱们保险队的威名。”
赵传薪看了他一眼:“通常,内部的腐朽就是从沾沾自喜开始的。继续练吧,今天他跟咱们没多少利益纠葛,明天咱们若是妨害到他,你看他作如何反应?”
高丽其实也挺自豪的,在听了赵传薪的话后,赶紧三省吾身。
吾果然不如传薪多矣。
他却不知道赵传薪的心事。
赵传薪心道:你们死劲的练,就没人烦我了。练到天荒地老才好,反正累的不是我就对了。
天忽然飘气了鹅毛大雪。
同时,第一批衣服也做好了。
赵传薪让保险队的成员穿上,放半天的假,组队去城里溜达。
没事走两步。
那大牙苏成了赵传薪的长工,苦逼的在那劈柴。
他要劈柴,喂马,打扫庭院。他在宝贵家吃住。
本来高丽有了钱,想要盖房子。但是马上冬天了,今年只能将就着,明年再盖。
保险队的成员全都想要翻修房子,至于模板,照着赵传薪家那样装修就对了。
……
州衙门内。
知州朱兆奎看着手里的奏报,眉头皱起。
“时有逆民赵传薪,绿林人称关外一点红,建保险队自立队长,目无法纪,扰乱纲常,咆哮县衙……”
关于赵传薪的斑斑劣迹,简直罄竹难书。
“来人,宣步兵统领诚明来见。”
“是!”
诚明人长得几位英俊,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意思。
他身着官服前来,向朱兆奎拱手致意:“不知知州找下官有何事?”
朱兆奎把奏报给他看。
诚明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合上奏报。
“不尽不实!”
诚明给出他自认为中肯的评价。
“是啊!”朱兆奎叹息:“时局混乱,本官对州内绺子束手无策,不料想那小小的鹿岗岭村的保险队,竟有这般本领。不废一兵一卒,直入要害,杀的绺子片甲不留。而这厮,竟然还要告那赵传薪一状!”
背后的情况都了解了?
了解你叫我来做什么?
这时诚明的心声,但他不敢说出来。
仿佛看出了诚明的意思,朱兆奎苦笑:“话虽如此,可那赵传薪目无朝廷也是真的。不是要你来去惩治他,你须得走一趟,一方面告诫一番,我只怕这些人心里膨胀,学绺子起局,上山为寇。此外,也算安抚一下知县。”
官官相护,官官相隐,这是官场潜规则。
哪怕明知对错,也得维护这个潜规则不可。
诚明此人可谓文武全才,不但做事打仗有一手,就连为人处世的道道也相当熟悉。
立马就明白了朱兆奎的意思,躬身道:“下官这就去一趟。”
……
小孤山。
“你去一趟牛管事的家里,告诉他这一趟响窑,咱们小孤山不砸了。不过,你也要讲明,我会给他找个好帮手。联系孤雁吧,让孤雁去趟这一趟浑水。”占中花吩咐道。
“大当家的,这一趟可值不少银子啊。咱们得了手,能置办好些洋枪弹药,招兵买马不在话下。”
占中花眼睛一瞪:“让你干啥就干啥,哪来那么多废话?知州朱兆奎早已对境内绿林大小势力有所不满,日本人又来参合一脚,还冒出个鹿岗岭村保险队,那关外一点红伱道是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