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宗望着明决子,叹气道:“明先生,那在下便献丑了,不过大家千万不要惊讶,在下其实并没有读几天书。”
言外之意,已经很深清晰明了,郑光宗想告诉大家,若是所作之诗不好,还望大家不要见怪。
“郑公子,你谦虚了,程先生每次来明山书院,都会夸赞你一番,你应该不会让程先生失望吧!”
一名学生看似在跟郑光宗戴高帽子,其实却在打郑光宗的脸,暗喻郑光宗胆小怕事,无真才实学。
“那在下真的献丑了,若是有不尽人意之处,还请不要惊掉了下巴?”郑光宗自嘲的一笑。
“哈哈哈,若真是那样,我等有怎么会笑,自古以来,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郑公子尽管说来。”
有人爆笑,笑郑光宗恃才傲物,今日便会丢丑到家。
郑光宗走到了那副画面前,用手指着画卷,便是轻声吟哦起来:“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艾玛!好诗!
有人手里茶杯落地,闻听此诗,便是与画中景色绝配一般。
整首诗文字简洁,浅显,却又将整幅画衬托得好像活起来了一样。
七八个人,只有明决子稍微镇定一些,其他等人皆有大惊失色,甚至有人真的惊掉了下巴。
郑光宗扫视众人,微微一笑:“在下拙作,还请大家不要见笑,若是不行,就当在下没有吟出了。”
“郑公子,你的这首诗,简直就是千古绝句啊!”
“我等只有惊羡的份了,便是再苦读几年,也很难有如此佳作。”
“我等皆是佩服不已,当日程先生果然没有言过其实,郑公子的才学,其实胜过了当日程先生之话。”
能让满屋子的人佩服,竖起大拇指,着实让人惊叹。
明决子亲自为郑光宗斟茶:“郑公子,老朽佩服公子才学,学院有些琐事,这便要离去,还请见谅。”
明决子其实是奉了王爷穆林之命,带着几个学生来试探郑光宗的才学。
事已至此,也无需再试了。
若真是还试下去,也只会是自取其辱。
“明先生请便,在下得空后,一定会前往明山书院,拜会先生。”郑光宗拱拱手,谦逊还礼。
郡王府,另外一处大厅。
穆林端坐一处,在此自斟自饮。
郑光宗无故拜访,令他有很多反感。
这几个月,穆林听了很多有关郑光宗的传言,好像更多的都是诋毁之言。
穆林与怀李郡张家两家关系甚好,而郑光宗与张家的矛盾,经过张家之口无限扩大,又传入了穆林的耳中。
原来郑光宗是如此小人之辈,后来穆林让女儿亲自去了一趟怀李郡,原指望女儿退掉与郑光宗的亲事。
哪知道,女儿也是空手而归。
若非程先生在从中周旋,穆林早就退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