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出去。”
“我们,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既然都撞破了,我是更不敢盗窃姑娘财物的,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求你饶过一命。”
司棋拉着鸳鸯央求。
鸳鸯先是点了点头,但又犹豫了下,看着司棋说道:“这话原本轮不到我来说,你本就没做什么,最多论你个和外男私会。”
“可潘又安不是个东西。”
“他把你的私房钱都输光了,如今又教唆你来偷银子给他赌,若还是输了怎么办?日后你若真嫁给他,那他再赌,输老婆卖女儿的赌徒还少了?”
“他如今欠了银子,你若是不帮忙,指不定又在府里打什么主意。”
“此事我还得与老太太说,你不承认与他有关就是了,他实在是并非什么良人啊。”
司棋知道鸳鸯说的有道理,可还是喃喃道:“可他是我表哥啊……”
鸳鸯叹了口气:“可我若是保密,将来他在府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又该如何自处呢?不若让他自己去请辞吧。”
“免去奴籍不可能,但离开府上,到下面的庄子去,还是可以的。”
“总是有个安身的地方不是?”
司棋一下子白了脸蛋,现如今这世道,京都里百姓的日子都难过,何况是地方,庄子是属于荣国府,可除了务农还有什么?
一年到头回不了京中一趟,此后岂非不能再见了?
“鸳鸯姐……”
“这是我能做的底线了,你考虑清楚,这两天我他不来请辞,我便与老太太细说了。”
说罢,鸳鸯也不再理会司棋,转身离开。
“唔——”
走过回廊的时候,看到站在那里的贾蓉,鸳鸯顿时一惊,但还好下意思捂住了嘴,没有惊呼出来,看了身后一眼,司棋没过来,想必去另一边了。
“您,您都看到了?”
贾蓉见她小鹿一般的惊吓,笑道:“啊,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鸳鸯:“……”
这就不光是司棋和潘又安的事了,还有她包庇的事,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喝了些酒,正要去解水呢,被你们堵在这里好一会了,不好过去,你引我过去吧,见到司棋,就说看着我才走过来,便引我去的。”
“好……”
鸳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但服侍主子是她的职责,便调整好姿态,做引路伺候的样子,然后看着司棋还坐在那里发呆,听到脚步声才猛然惊醒抬头。
鸳鸯给她做了个镇定的眼色,说道:“刚刚看到蓉哥儿过来,他要去小解,却也没有丫鬟跟着伺候,我便引个路陪着。”
“哦哦。”
司棋连忙回过神来点头,有些紧张的站起来:“那,那我也陪着。”
贾蓉在前方走,她们两个在后面。
司棋紧张的看向鸳鸯询问,鸳鸯却只是苦笑了一声,搞得司棋一头雾水,待到了如厕,鸳鸯竟然说:“爷,我伺候您。”
这……
府上可没有这等规矩,或者说,贾宝玉这等公子,恐怕也就小时候有人照顾过,鸳鸯姐这是看上蓉哥儿了?
等等。
司棋猛的一惊,定然不是,是蓉哥儿发现了她们的事……
“我,我也来。”
她颤抖的上前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