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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黄巾之殇 第十九章 张府夜宴

南鹰刚刚点头,张奉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南鹰袍袖吼道:“姓南的你太不够朋友了你我相识在前,如此好酒怎么却不送我”

南鹰哭笑不得,原来这张奉也是一个丝毫不逊于其父的大酒鬼,真是有其父心有其子

他只得将求教的眼神望向张让。

张让重重一拍案几,怒道:“丢人现眼还不快入座怠慢了几位贵客,瞧我怎么责罚于你”

另一只手却是不动声sè的将那酒罐隐藏在了身后。

张奉不甘的应了一声,正准备悻悻退开,却是南鹰心有不忍道:“张兄休急在下迟早必为张兄再觅一罐便是”

他心道,说不定那贵霜马商阿基克斯尚有存货,不妨再向他讨要一罐便是。

张奉双目大亮,一拍南鹰肩头道:“这才是好兄弟嘛”这才笑逐颜开的退下。

张让显然有些尴尬,讪讪开口道:“我儿失礼请南先生不要见怪”

南鹰肚中暗暗好笑,口中却谦虚道:“我与奉兄是过命的交情,一向亲近惯了,哪有什么失礼之说”

此言一出,不但张奉偷偷向南鹰伸出大指,连张让也是面上一喜,长笑道:“如此甚好那么恕张某托大,称先生一声贤侄了”

众人一齐称善,堂上气氛更趋融洽。

很快,便有婢女、仆役将美酒佳肴流水价送了上来。

张让心情大好,笑容可掬的举起酒樽,频频劝酒。

典韦、高风等人甚少吃得如此美味,更是吃得不亦乐乎,却是何真和强仝二人坚决不肯入座,二人一齐按剑立于南鹰身后。

酒过三巡,南鹰浅酌着酒樽中那白若米汤的酒水,却是无论如何也喝不出好味道来,苦笑道:“敢问张大人,在下不过是送了区区一罐葡萄酒,为何大人和张奉兄却是如获至宝一般呢”

张让仰首将樽中酒水一饮而尽,半眯起眼睛,若熏熏然、陶陶然,半晌才意犹未尽道:“贤侄不是爱酒之人,却如何能懂品酒之乐这绝美的仙露入口,佐以佳肴,再配合这份推杯把盏的浓浓情意,耳花眼热之后,便是恍然如梦的感觉唉真是绝妙啊”

南鹰听得差点呆滞,这个大阉人竟然也有这份雅兴和情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张让瞧着仆役再次为自己面前的酒樽注入酒水,眼中闪过回忆之sè:“说到这葡萄酒,不怕各位见笑,以张某如此身份,生平也不过饮过区区数次而己上一次还是十数年前,前凉州刺史孟陀费尽心思,才为张某寻得一罐”

他举起酒樽向南鹰道:“贤侄请想,事隔多年,再有此缘,怎能不爱若珍宝呢”

南鹰这才恍然,定是此时大汉仍然不曾传入葡萄酒的酿法,才使此物如此珍贵。

他微笑着举樽回敬道:“老大人请放心,在下定然会尽心竭力,再去多寻一些葡萄酒来,供大人和张兄享用”

他心想,这东西在后世根本就是遍地皆是,只要从阿基克斯处求得葡萄种子和酿法,今后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张让父子同时目光大亮,一齐喜道:“有劳了请满饮此樽”

南鹰愁眉苦脸的一口饮尽,告饶道:“在下定当尽力,只是在下确是不喜饮酒,能否.”

张让酒兴正浓,瞧南鹰也是越来越顺眼,连忙劝道:“贤侄何出此言人生难得一醉嘛休提不饮之事,只当是给张某一个面子来人啊还不为贵客奉酒”

堂下一个仆役慌忙走上堂来,跪在南鹰身侧,伸手从旁边的酒鼎之内舀酒入樽。

南鹰突然觉得身上一寒,一种可怕的yin寒之气侵了过来。南鹰是一个多次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战士,更是一个杰出的猎杀者,他从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的杀气,但是每当危险降临,他都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这种感觉曾经救过他的xing命。

他心中震骇,浑身的肌肉立时绷紧,面上却装作漫不经意之sè扫过面前那仆役。

那人低着头,右手持酒舀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这种僵硬绝非紧张,而是因为生疏,左手却没有自然下垂,而是半抬着护在胸腹,似乎是为了遮挡什么。

南鹰哈哈一笑,立起身来,持樽向张让道:“大人言之有理在下便满饮此樽,以谢大人”

张让微笑着抬手回敬,正yu开口相谢。

突见南鹰身体一晃,酒樽直直的向地上落去。

没有落地之声,那酒樽离地尚有数寸,已经被一只手牢牢接住。

所有人不能置信的望向那只手的主人。

那仆役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抬手接住酒樽,自己也呆住了。

南鹰想也没想,一脚重重踢在那人的面上,口中厉声道:“刺客”

ps:不是专业写手,果然是有极大差距的足足三个小时才码出一章,赶紧火热出炉准备内牛满面的续写下一章,不然明天上班可就更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