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支援我们的友军将军来了”那阵前斩将的黄巾青年策马而来,他显然是与那友军将领相熟,微笑着一指身后道:“先生请看此人是谁”
智先生抬眼望去,却见张曼成紧随在那黄巾青年身后,不由猛吃一惊道:“曼成你怎会来到这里”
张曼成目露戚容,他滚鞍下马悲叫道:“先生,大事不好了自先生离去后,我军在颖阳大败,全军几乎损失殆尽。”
“你说什么”智先生大惊失sè道:“我军正在重兵围困颖阳,怎么可能轻易便败”
那黄巾大汉和黄巾青年也一齐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曼成长叹道:“先生你算错了一事那皇甫嵩和南鹰的汉军根本不曾覆亡于洪水之中,我军正在攻城急切之间,他们却突然从我军身后杀出,这才令我军大败”
智先生面前的遮阳纱突然颤抖得有如波浪一般,良久他才涩声道:“是我再次轻敌了,那姓南的小子确是了得那么人公将军何在”
张曼成神sè凄苦道:“有属下报称,看到彭脱将军已经被俘,而人公将军正被那南鹰亲自追击。”
他支支吾吾道:“他至今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什么”智先生身形一晃,险些从马上坠下。
“先生先生”几人一齐扑上扶定。
张曼成含泪道:“先生,如今大贤良师始终不出,而地公、人公两位将军均遇不测,只有您才能继续领导我们了,请万万保重啊”
智先生猛的喘息几口,突然道:“不好如果张梁落于敌手,那么宝库之秘只怕是守不住了”
“卜已”他转头向那黄巾粗豪大汉喝道:“快快发兵,直奔东阿,我们必须尽快起出那里的宝藏,然后退守青州”
“难道传说中的宝藏就在东阿”几名黄巾将军一齐微微一震。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向你们隐瞒了”智先生叹息道:“我太平道早在五年之前,便秘密设立了三处宝藏,为的就是怕万一起兵失败,便必须留下这点复出的资本”
“宝藏竟然有三处”几人惊叫道:“不知都在何处”
“其中一处只有大贤良师和张梁、张宝三人才知”智先生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另两处却是分别在兖州东阿和你们倚为根据地的青州漯yin”
“便连这两处,除了大贤良师三兄弟,也只有我和马元义才知道”智先生苦笑道:“当今世上,只怕除了仙踪难觅的大贤良师,我方便只有我才知道这个秘密了”
“漯yin”卜已不解道:“那岂非就在我们身后不远之处,为何不先起出那里的宝藏,反而要舍近求远去往东阿可至少还有二百里的路程呢”
“愚蠢”智先生森然道:“我们本来就是想借道兖州直奔豫州,与张梁和波才会师,如今已经赶了这么远的路,如果不取回点报酬,岂非是白跑一趟”
“还有,如果张梁已经向敌军供出了东阿宝藏的秘密,我们更要先下手为强”他双手骨节泛白,捏得“嘎嘎”作响:“这些都是我们太平道无数教众历经千辛万苦,多年来积蓄下来的怎能白白便宜了敌人”
“那么青州的宝藏..”卜已咽了一口口水,迟疑道。
“至于埋藏在青州的宝藏则根本不急,那里目前仍是我们的地盘,将来也会成为我们再次崛起的根据地,什么时候起出宝藏都只是抬抬手的事儿”智先生轻轻挥了挥手。“敌人就算明知道宝藏在漯yin,但是想要在我们眼皮之下有所行动会那么容易吗”
他突然做了一个手掌下切的动作,寒声道:“他们只要敢来一个,我们便可杀一个”
“先生英明”几个恭敬的声音一齐响起。
“好了闲话休提我们现在必须全速赶往东阿”智先生扫视了一眼黄巾诸将,“前路尚远,我需要有一名猛将来过关斩将,打开通道谁人有胆,敢做这开路先锋”
“末将愿往”那黄巾青年昂首挺胸的上前一步,傲然道:“身为太平军第一猛将,当然只能由末将担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