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必定是皆大欢喜收场之时然而,徐晃却一咬牙,向南鹰深施一礼道:“将军深明大义,末将敬服但是职责所在,不敢轻惮将军的属下仍须验明身份方可入城,请将军恕罪”
所有人一齐目瞪口呆,这徐晃也太不识抬举了,自己的上峰亲口下令不成,一位中郎将亲自致歉还不成,这已经简直近乎迂腐了
伍环更是心中破口大骂,恨不得当场一记耳光打将过去连大将军都不敢不给这位中郎将面子,难得他今ri心情好,你还真想找死不成
出人意料的,南鹰的双目却亮了起来,欣然道:“很好那么敢问徐将军,要如何才能免去盘查的手续呢”
“这个”徐晃微一犹豫,终于道:“若有天子手谕或是大将军府的手令,自然可以通行无阻”
“请徐将军借一步说话”南鹰抬手示意道:“你我单独一叙如何”
众皆愕然,只有高风马钧一齐低笑,看来自家主公又要祭出那无坚不摧的大杀器了,有天子御令在身,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这一回,徐晃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躬身应命坦白说,他此时已经对这位中郎将颇为心折,见惯了飞扬跋扈的王公贵胄,这位连城门校尉大人都执礼甚恭的将军,其所作所为只能用平易近人来形容了若非碍于职责所在,他又岂敢如此不通人情
空无一人的城墙转角处,手捧寒气浸人的天子令牌,徐晃身躯轻颤,险些将其失手坠地
他再次深深瞧了一眼令牌上“如朕亲临”四字,单膝跪地,恭敬的双手将令牌举过头顶,沉声道:“末将奉旨办事,敢不从命”
“公明啊快快请起”南鹰一手搀起徐晃,歉然道:“若非公明执法太严,本将也不敢请出天子令牌来强压于你还请毋怪”
“应该道歉的人是末将才对”徐晃衷心的再行了一礼
他望着眼前这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将军,敬佩之情抑止不住的从心底涌出这位将军刚才不在城门处请出令牌,只怕才是真正考虑到了自己的面子,真是虚怀若谷啊
“公明不徇私情,不辱职司才让本将佩服啊”南鹰微微一笑,低声道:“知道近ri冀州刺史逆反案吗本将奉皇命查察,不得已才调人入京,只能秘密进行这么说公明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徐晃面上闪过感激之sè,庄然道:“末将立即放行”
他转身举步,突然又停下步伐,回过头来扭捏道:“将军恕罪,适才听伍校尉称您为中郎将,可是末将仍然不知将军的尊讳”
“将军对晃的表字都能脱口而出,而晃却”徐晃颇有些尴尬道:“这实在是有些失礼了不知将军能否赐告”
“不妨事或许公明听说本将的名字”南鹰微笑道:“鹰扬中郎将南鹰,难得你我一见如故,若是公明不介意,可以多去我府中畅谈”
徐晃闻得“鹰扬中郎将南鹰”之名,双目倏然大亮,他再次恭敬的深施一礼:“原来是您末将今ri有幸了,改ri定当登门拜访”
他整了整甲胄,大声道:“禀将军,末将这便前去执行将军的军令,不知将军是否仍有训诫”
“没有了”南鹰掩饰不住眼中那一抹赞赏之意,这个徐晃与自己太象了,都是纯粹的军人他挥手道:“辛苦了,办差去”
“诺”
望着徐晃大步远去的背影,南鹰低声自语道:“高风说我得听风营之助,是久旱而逢甘霖,此不过解除近忧也其实从远虑思忖,若能得徐公明如此人才相投,又何尝不是呢”
“哼好一个野心勃勃的小子”突然间,一个尖利的声音如针一般刺入南鹰耳中
“什么人”南鹰的灵觉已是今非昔比,事先却仍然没有察觉任何人欺近的迹象,他不由骇然低呼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墙角边转了出来,那人抬起头,露出竹笠下的面容
“原来是你”南鹰瞧清来人的样貌,不由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你怎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di du呢”
“难道你就不怕有人认出你来”他突然大乐道:“早已死去的大贤良师竟然光天化ri之下还魂,只怕传出去会吓坏很多人”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子”张角古拙的面容上露出没好气的神sè:“我早已jing告过你,不要轻易离开洛阳,前一阵子你却跑去了长安,害我几番寻你不见”
“我有什么办法”南鹰摊手道:“谁叫我食君之禄,便要分君之忧呢不过你放心,近ri我绝不离京便是”
“你小子真是个灾星”张角凝视着南鹰,哑然失笑道:“所到之处,便是一片血雨腥风谁惹上了你,只能算他倒霉”
“话不能这么说我其实只是一个好人”南鹰嘻嘻一笑道:“对了,你徒弟马元义还活着,我给了他一条生路,你要不要见见面”
“多谢了不过相见不如不见”张角叹息道:“帮我多多照拂于他至于我仍然在世的消息,还是不要扩散了,传出去对你不利”
“难得你为我考虑颇多,我是否应该投桃报李呢”南鹰挠头道:“张梁现在何处我倒有一个安全的所在,足可令他确保无虞”
“你是说从我手中硬抢去的黑虎山”张角望着洋洋得意的南鹰,忍不住讥讽了一句,随即笑道:“不过不必了,他目下正在我修行的山中隐居,那里才是世上最为安全的地方”
“少自吹自擂了你知道我鹰巢之中有多少jing兵强将驻守吗”南鹰不服道:“更何况那里地处深山,易守难攻,便来十万兵马也绝对攻不进去”
“我没有自夸”张角望着满面不忿的南鹰,平静道:“我修行的山中还生活着一百余名神使,他们均是天神选中来保护我的人,每一个人的身手都极为可怕,甚至有些人已经接近我的层次”
“而且,他们还有很多你我不及的地方例如”张角叹息道:“长生他们保护了我近二十年,却青chun依旧,没有现出丝毫衰老”
“你说什么”南鹰面sè大变,失声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再造人”
这难道便是经过类似那种红sè针剂的药物改造后的战士吗贾诩经过那种药的淬练后,便显得年轻了不少难道老爹留给自己的那两种药并非是隐龙的研究成果,而是源自外星人的先进科技
“再造人这是什么意思”张角好奇道:“你似乎知道很多连我也不知道的隐密,看来你说与神仙有着某种联系并非是空口白话”
“不说这个了”南鹰勉强笑道:“你那山中留着这么多怪物可不是一件好事,若你破空而去,谁来压制他们一旦他们入世为祸,相信没有人可以制住他们”
“这个你放心”张角自信道:“当ri他们自愿成为神使,首要的条件便是,终生不得踏出那山半步”
“哦那还好怪不得你说那里才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我信了”南鹰呼出一口长气:“既然张梁的事不用我cāo心,那么你还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定可帮你做到
“你有心了”张角眼中闪过奇异的神sè:“说不定真有大事要托付于你,但是留待ri后你我闲话说了半天,先说紧要之事”
他露齿一笑:“适才听得你小子刚才在这里感慨万千且听听我的消息,对你来说是否也算久旱甘霖”
“我近ri的感觉越来越强,两个月”他目光炯炯道:“就在这两个月内,神仙一定会降临,而且地点就在两京之间所以,这两个月内,你绝不可踏出这个范围”
“好啊”南鹰心湖之中猛然泛出了老爹的影子,他百感交集,呆呆道:“我终于等到这一ri了”
“还有一事”张角皱眉道:“你小子近ri要小心了看来有人想要对你不利”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南鹰猛然记起曹cāo的jing告,讶然道:“是天干地支的人吗”
“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张角摇头道:“前ri我悄悄进京,在城外的密林内恰好碰到一伙黑衣人正在密谋,原没想多事,却无意间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名字”
“然后呢他们准备怎么对付我”南鹰凝神细听,冷笑问道:“是准备暗杀我真是班门弄斧”
“很遗憾详细情况我并不知道”张角歉然道:“因为我过于轻敌,不想那些人中颇有几个硬手,竟然听出了我的动静,所以”
“那些人呢”南鹰心中一紧:“你是不是全部宰了”
“那是当然”张角木无表情道:“看到了我的容貌,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十二个人,无一活命”
“你唉”南鹰顿足道:“好歹要留个活口你”
“嘘有人来了”张角神sè一动,打断道:“你等我消息,再联络”
大袖一扬,整个身影倏的消失在城墙转角之处
高风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高叫道:“将军,清儿小姐她们都入城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呢”
ps:白雪的脸红了,我这么一个懒人,雪雪却连续打赏,真令我惭愧了特奉上6000余字的章节,聊以自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