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住口,身形闪电般飞掠而出
南鹰心中大骇,难道竟然有人潜伏在侧窃听为何以自己今ri的灵觉仍然毫无察觉呢
他不及多想,跟着张角扑出的方向一起追去,奔出数十步外后,不由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场
张角伸手叉住一人的颈间,竟将他直直的悬空的提了起来那人双脚不住向下乱蹬,似乎想要踏着实地,一双手却是软软垂下,竟是不敢反抗
南鹰不由愕然,怪不得自己没有听到动静,此人竟是远远躲在百米之外,可是张角又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的神功真得可以洞察秋毫
南鹰转至张角身后,借着天上微弱的星光向那人脸上瞧去,不由猛吃一惊,失声:“怎么是你”
他一把拉住张角衣袖道:“先放他下来问明情况后再做处置不迟”
张角冷哼一声,手掌一松
那人“咕冬”一声坐倒在地,却立即翻身跪在张角足旁,浑身不住颤抖,话也说不出来
“抬起头来”张角锐利的声音传来
“是是”那人颤声应道,缓缓抬起了那张布满惊恐之sè的面庞,他是张曼成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张角伸出足尖勾住他的下巴,侧着头微笑道:“是因为我吗”
“小人,小人没有想到大贤良师大贤良师依然在世”张曼成突然磕头如捣蒜,惨叫道:“若知您还活着,小人万万不敢投降啊求大贤良师饶命啊”
南鹰和张角相视一眼,均有啼笑皆非之感,没有想到大贤良师的声势时至今ri仍有偌大威力,竟将一个堂堂大渠帅吓成如此涅
“滚起来”张角踢了他一脚,不耐道:“就凭这么点出息怎么能当上南阳大渠帅的真是丢人现眼”
“是是”张曼成慢慢站起身来,身躯抖得仍如寒风中的小草
“曼成你听好了第一不可将我仍然在生的消息泄露出去,第二今后便在南将军帐下好生效力,不得再有异心”张角傲然道:“做到这两件事,你便可活命了”
“小人谨遵大贤良师教诲,誓死不敢违背”张曼成心头一松,“卟嗵”一声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张角向南鹰淡淡道:“此人今后交给你了,若不听话,直接宰了”
说罢转身向黑暗中行去
“且慢啊”南鹰想起方才仍然话未说完,不由大叫道:“我还有事要问你.”
却见张角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整个身体已经溶入到深深的夜sè之中
同时尖锐的声音如丝般传入耳中:“此间事了,立即返回若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南鹰一阵怅然之余,生出对张角的感激之情他望着尤自磕头不休的张曼成,心中一阵憝,若不是这小子偷偷在侧窥视,怎会扰散了和张角的对话
他飞起一脚踢去,怒道:“张曼成,你小子竟敢跟踪本将,是否不想活了”
张曼成被踢得仰天摔倒,却立即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弹起身来,一把抱住南鹰的大腿,涕泪交流道:“想活末将想活而且今ri始知,只有死心塌地跟着将军,末将才有活路啊”
南鹰被他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再次一脚将他踹开,讶然道:“说得什么屁话”
张曼成缓缓起身,拭了一把泪水道:“末将现在才算相信了将军果然是大仁大义,不仅收留了我太平道那么多兄弟,连大贤良师都和将军结成了密友,那么末将便不用的ri后会有兔死狗烹的命运了”
南鹰听了默然,原来自己之前对降将们一番慷慨陈词,也并不足以打消他们对于未知命运的恐惧,而正如张曼成所说,当他发现连大贤良师也逍以在的活在人世,这才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他轻轻一叹,心中生出对张曼成的一丝怜悯,伸手拍了拍张曼成肩头:“放心只要你不负本将,本将保你一生平安”
“末将绝对不会辜负将军”张曼成的面上突然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将军,不是末将故意跟踪你而末将苦思多ri,终于想出了一个招抚之策,正要前去您的帐中禀报,却在营门口意外发现您行出大营,这才跟了过来”
“哦”南鹰jing神大振道:“什么招抚之策快说来听听”
“将军,那ri末将向您说过,那群盗中的飞燕极有可能便是昔ri地公将军帐下的褚燕若真是此人,凭着末将与他的交情,应可将其顺利说服”张曼成信心十足道:“待其归降后,将军再对其许以重金高官,以安其心之后我们便可大肆宣扬此事,如此一来,那其余河北众盗还能坐得住吗”
“听说他们之前借着河北诸山谷互通声息,俨然一体”张曼成继续微笑道:“那么褚燕的归降,便会打破他们相互依托的局面,河北群盗从此再非铁板一块,那时,还愁他们敢不向将军您投怀送抱吗”
“说得好啊就是这一招百金立木”南鹰不由眉飞sè舞道:“曼成之议竟然与大贤良师不谋而合,真是妙计啊”
“将军”张曼成向着南鹰深深埋下头颅:“末将得将军活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亲往说服褚燕,以为晋献之礼消将军不弃,从此收留某于鞍前马后,死亦甘心”
“好”漆黑的夜幕中,南鹰的目中迸现出璀璨的光芒:“本将便提前预祝曼成马到功成,无论成败,今后你我都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