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三人一起心中嘀咕,这纨绔子弟还喜欢别人这么叫,难道还真挂了个什么将军的虚衔褚燕心中反感更甚,却面上堆笑道:“谨遵将军之命,却不知将军身居何职,说出来也好令我等景仰一番才是”
“放肆”张曼成听出了他语中的暗讽之意,不由作sè斥道
“唉”那年轻人伸手示意,向褚燕微笑道:“你就是褚燕吧其实你我也算是熟人”
“什么熟人”褚燕心中一沉,突然生出很不好的预感
“更为巧合的是”那年轻人目光一转,笑吟吟道:“三位分别叫杨凤白雀褚燕,倒是与本将的名字像极,很好这才是缘份哪”
杨凤白雀一呆,随即露出会心的笑容,不管这将军如何虚有其表,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终生命运的大人物,能够得到他的错爱,总不是一件坏事
只有褚燕愕然沉思,与自己几人名字像极这么说这位招抚使大人的名字中也有一种禽类的名字会是谁呢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阵恐惧之sè,额上的冷汗已经不知不觉中渗了出来,难道说难道说竟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人他的年纪名字,还有身负军职,不真是那个人,那个当ri的克星
褚燕身躯开始微微抖了起来,他再望向张曼成时,目光中已经带了一丝怨恨,既然是那个人,你怎敢对我隐瞒真是想令我自投罗网吗
只听那年轻人开怀大笑道:“本将说的是实话你们瞧,你们名中有凤有雀还有燕,而本将的名字却是叫鹰你们说说,这不是命中注定的缘份吗”
杨凤白雀目光一亮,陪着那年轻人笑出声来
只有褚燕的一颗心儿终于彻底冷了下去,他呻吟一声,险些站立不稳
“哦瞧褚将军的神sè,似乎终于想起本将来了”那年轻人欣然道:“当ri虽然对战阵前,却始终没有碰面,这是本将的错似褚将军这等人才,早就应该”
“真的是你”褚燕惨然道:“当年的鹰扬校尉,今ri的鹰扬中郎将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于我”
杨凤白雀一起愕然,不明白为何褚燕为何有此一说
“处置这话说的可不准确”南鹰微笑道:“应该说是安置才对黄巾之乱已经平定,褚将军又何必执着于旧ri之事本将有那么小器吗”
“多谢将军”褚燕心中一松,他情不自禁的拭去头上冷汗,施礼道:“燕怎能料到竟是将军您亲自来此招安,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他望了望一脸不解的杨凤白雀,突然一咬牙,重重跪了下去:“将军您天下布武,世所敬仰,朝庭能派您来主持招安,是我们河北义军的福气望将军怜悯我等,赐一条生路吧”
杨凤白雀瞧着一向倨傲不群的褚燕竟然当众下跪,同时惊呼出声,再瞧向南鹰的目光已是充满骇异
“义军”南鹰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如今我大汉四处告急,异族虎视眈眈,正值析之时而你们不思报国,反而裹胁流民,踞险而守,甚至还攻击郡县,戕害官吏,本将想问,你们义在何处”
“将军容禀”白雀看到南鹰说到此处已是声sè俱厉,心叫不好事到如今,他怎能瞧不出南鹰的身份定是非同小可,连褚燕都被吓跪了,再若一个解释不周,自己三人可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将军,我等虽是流民,却不是乱民为了生存不得已才聚居于此”白雀慷慨陈词道:“我等反贪官,反豪强,却不反天子不反大汉至于将军斥责我等攻击郡县,那也是为民除害,纵违法度,亦有情可原”
“请将军明察,若我等杀死的官吏有一人是清官好官,我等情愿自裁于将军面前”他激动道:“而将军身负圣恩前来招安,我等立即闻风而至,诚心归降,为的就是要继续为国出力如此之举,难道当不得一个义字”
“嘿叽叽喳喳好一张利嘴还真是一只会饶舌的雀儿”南鹰森冷的目光令白雀一阵心悸,不由低下头来:“可惜说得再好,本将却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何在”
“不知将军想令我等如何做,才能显示我等诚意”杨凤缓缓开口了:“请将军示下”
“很简单”南鹰断然道:“战士纳降整编,百姓出山归乡,首领受封听调本将说的,够简洁明了否”
“什么”三人一齐变sè,白雀的脸sè也yin沉了下来:“将军,您不觉得您的条件太苛刻了吗”
“正是”杨凤亦冷冷道:“我们凭什么相信将军若是我们听将军的安排这么做了,谁能够担保我们不会有鸟尽弓藏的命运”
“将军,我等均是待罪之身,一旦失去了部属,只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褚燕更是骇然大叫道:“难道您忍心瞧我们如此下晨”
“死无葬身之地”南鹰反问道:“你们是这么想的为什么”
“这不明摆着吗”褚燕一指杨凤白雀道:“这两位兄弟还好,他们没有太平道的背景,最多坐坐冷板凳,xing命尚可无碍可是太行山二十五家首领中,仍有好几人是太平道余部,都和末将一样是昔ri叛离大汉的汉军旧将”
“如果没有兵权,想弄死我们这些人还不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他惨然道:“将军,您这么做是要逼死我啊”
“逼死你还太平道余部”南鹰盯着他半天,突然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嗤笑:“真拿自己当盘菜啊只要忠于大汉,跟着本将好好干,谁会来难为你这个无名小卒”
“将军有所不知”褚燕强笑道:“在下不才,却是大贤良师的弟子,在军中朝中又颇得罪了一些人,只怕有人不会放过我”
“哦大贤良师的弟子”南鹰眼前一亮,拍手道:“好今ri便让你们师兄弟再次重逢大贤良师的高足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