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中年男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斯文有度,应该就是那位国子祭酒了。送别之人中,王若烟自然也在其中,王若烟走到了人群的最后面,等众人进了府中,王若烟这才转过身来,迎着江宁而去。
“相公你怎么才回来?”王若烟问道:“方才鲁伯父问起你来,左右没找到,还好没见到,要不然定要出几个问题刁难你。”
“就是方才那人?”江宁指了指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马车。
二人边说,边朝着府内而去。
“恩。”王若烟与江宁并立而行:“当今的国子祭酒,去年提了从三品,今年回来是省亲的,也算是衣锦还乡,其母亲与爷爷是表亲,所以也是有亲戚的。”
“听父亲说,当年王家开始从商的时候,其母亲,也就是表奶奶是父亲一直照顾的,故而官场上,也没少帮忙,至少杭州太守和上将军府没有找过我们家的麻烦,这些年虽也有风浪,但总体来说,总归是顺风顺水的,故而回来之后,来拜访了爷爷。”
“听你这话,其他生意人,倒是没少吃亏?”江宁笑道。
王若烟叹了口气,接口道:“也不尽然,但也差不多,杨家能有现在的地位,据说是有亲戚在八国柱之一的天策将军府供职,上将军照顾着,但每年在这方面的开销也颇大。”
“何家、孙家、韩家也大都如此,与太守和上将军多多少少有些瓜葛,我们倒是因为有了这位鲁伯父,与户部沾上了些关系,与两方都保持一个平衡的状态。”
“对了,明天是小年,晚上年轻一辈会有一个小一些的家宴。”王若烟提醒道。
入了别苑,夕阳已经不见了,唯有将别苑点缀的如同白昼的大红灯笼,映在雪地之上,显得格外耀眼,临近过年,家中自然是大鱼大肉,王紫涵也到了别苑,便在一起吃了晚饭,拿了手炉,在院子的花园之中坐了坐,说些趣事,二人便回去休息了。
月牙打了热水,端到了江宁的屋里,洗了脚,也要睡下了。
月牙却出了门,又跑了回来:“姑爷……明天晚上……”
月牙吞吞吐吐,江宁见状笑道:“怎么,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明晚,小姐的表哥表姐都会到,我听说……他们要考考姑爷,都怪我,要不是我把那首诗拿出去,姑爷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呵呵,这事儿啊,放心吧,姑爷我既然能写出来,自然不怕他们考,谁要来,就让他来好了,姑爷我啊,照单全收……”
“可是……”
“快去睡觉……”江宁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出了这四个字,已是寒冬,月牙此刻却是穿了一件厚一点的睡袍,并不贴身,站在门口,若是着了风寒,这个年怕是好过不得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