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今儿是我王家技不如人,心服口服。”朝着台上一拜:“大人,王家退出。”
“姑爷……”
张秋平一盏茶还没有喝完,却遇到这种事情,经过前两日的变故,他只想着越早离开杭州越好,免得节外生枝,此刻有人退出,自然是巴不得,点了点头,示意江宁可以离开。
“月牙,回去了……”江宁说的极为平淡,与方才的态度反差极为明显。
月牙无可奈何的抱着锦盒,跟在了江宁身后,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为什么,王家的黄锦会出现在杨家手中。
不仅是月牙想不到,在场所有的人,又有谁能想道?本以为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比拼,一个靠新品,一个靠手艺,现在却草草收场,王家败退,杨家一举获得了皇商之名。
这种消息随着宣布皇商归属杨家,户部侍郎张秋平代表户部与杨家签署三个月十万匹丝绸的订单开始在杭州快速的传播开来,而此刻江宁在过去的一个月的时间里的所作所为也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撇开杭州第一才子的名声不提,在众人口中,江宁已经成为了一个败了王家家产的废物赘婿一般。
就在当天下午,王若烟火速复出,开始全盘接受江宁所掌管的生意,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事必亲躬,这些词语用在王若烟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整个王家在王公庸重伤,王若烟倒下之后,再次遭到重创,明显此次皇商事件对于王家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可生意的失败并不能阻挡生活上的继续,江宁回到家中,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向长辈说明此事都没有去,仿佛是一个分割点,从今往后王家的生意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了。
就在王若烟忙的火急火燎的时候,江宁却照旧开始了之前的生活,上午有时候会去东林书院,有时候会去下棋,下午去做做实验,吃吃美食,丝毫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
但是王若烟却不同,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生意上的伙伴在不断地施压,家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二房三房多次竟是不屑一顾的恶语相向,月牙和杏儿在院中独自落泪,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但见王若烟不温不火,与江宁之间也是一如既往,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中却及不如意。
“都怪这个江宁,若不是他,黄锦也不会提前拿出来,暴露了先机……”
“什么第一次才子,不就写了两首诗吗?能当饭吃?平日里那些朋友呢?没有一个帮忙的,废物一个……”
“要我说,就该休了这个赘婿,自从他去年来了,大房重伤,若烟高烧不退,皇商志在必得也能输了,真是个丧门星。”
“别说了,再不济江宁也是姑爷,是小姐的夫婿,以后休要再胡说。”
每当有人在背地里议论起此事的时候,总有一道声音将其打断,喝止他们不要在咬舌根,这人正是欧凌云,虽然他制止,但却没有反对他们所说的事实,这才是最关键的,这些掌柜也好,下人也罢在王家生活这么些年,自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欧凌云在王家的地位,一直都算是诸多掌柜之中的佼佼者,深的王家家主的喜爱,就在去年,还一度传出了入赘王家之人就是欧凌云,强强联合,青梅竹马之词比比皆是,可半路杀出来个江宁,当真是令人扫兴,现在看来,这位江宁比欧凌云欧掌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三日之后,张秋平打道回府,几十辆马车在城外的管道上留下了清晰的车辙,杨家送走了这位财神爷,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制造黄锦了,第一批皇锦要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也就是八月十六交货,十万匹丝绸,五百万两雪花银,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了。
杨奇迈兄弟二人看着身后的杭州城,再看了看杨宇凡和杨宇仁兄弟二人,笑道:“这就是为你兄弟二人打下的江山,你们可要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