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便进了院子,留下王星河微微怔了怔,却从未想过王若烟会这般护着江宁,丝毫没有怪罪江宁的意思,旋即回过神来冷笑道:“哼,走着瞧,看你还能厉害几天……”
二人骑着马,路过了柳记,柳思思早已经在门口等候,手中也拿了一个包裹,递给了江宁:“公子一路小心,思思酿好了酒,等公子回来。”
江宁笑了笑点了点头:“那可得多备一些才是,哈哈……”
徐宁在一边也是呵呵一笑,却见从柳记店中走出一人来,歪着脑袋道:“喲,送情郎呢?”
能这般说话的,除了苏芸儿,便不会有其他人了,端的是她美丽动人,一举一动极具灵性,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算是说出了柳思思不敢说的话,只见柳思思面颊微红,瞪了苏芸儿一眼。
却听苏芸儿笑道:“昨日姐姐便说你们要出远门,估摸着也得个十天半个月,我可没姐姐那么心细,这里面有些吃的用的,也算是我苏芸儿聊表心意,你们放心好了,你们不在,我肯定能毫升的照顾姐姐的。”
说完便拉着柳思思进了门,柳思思手扶住门框,回头一望之间,竟有一种生死分别之感,双眸之内竟缓缓闪动着不舍之情,看的江宁心头一酸,却只能强颜欢笑,纵马离开。
二人出了杭州城,一路向北,顺着官道而行,出了杭州的地界,便很少看到农田村庄了,偶尔有炊烟袅袅,也是三五之户,与后世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不过大夏朝对于官道的管理还是有较为明确的章程的。
州与州之间,每隔百里,便会有一处驿站,驿站并不大,但围绕驿站而建的,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只有几十户人家,茶馆、酒楼、客栈也只都只有一个,做的就是来往商贩和管道的生意,而物价也是距离州府越远越贵,而一般的县村都不会设置在管道附近,少则数里,多则百里,避免对官道的阻碍,这一点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八百里秦岭之地,距离杭州这样的富庶之地不算远,有三分之一都在浙南府的地界,与杭州中间隔了玉州、客州两地,不过三百里的距离,快马也就五日左右便到了,江宁与徐宁二人路上没有丝毫停息,终于是在第五日晚,到了秦岭山脚下的一处镇子,名为“南湾镇”。
二人到了镇上,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七月的天,已经是很长了,这个时候若是放在杭州这些城市,或许是刚刚开始吃完饭,酒楼、妓院、西湖刚刚开始热闹起来,而这南湾镇,路上却鲜有人走动,偶尔一两辆马车经过,也是急急匆匆的赶路,家家门户紧闭。
徐宁见江宁有些疑惑,旋即解释道:“大哥不必吃惊,远处数里便是秦岭了,算得上是进入秦岭的最后一个镇了,翻过了秦岭山脉,就到了宁山府,便不是浙南府的地界了,再加上八百里秦岭之地,不知道藏了多少匪寇,宁山府和浙南府年年剿匪,可匪患却从未消停过,年初又有了难民之灾,现在秦岭的匪寇只怕是有增无减了,这些镇子中,应该也会有些点子的,一举一动都和山上有关联,白天还好些,一入夜,便是人人自危了。”
江宁叹口气道:“也是,安土重迁,谁也不愿离开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匪寇再残忍,也需要吃喝拉撒,不会将镇子毁了的,充其量也就是那些东西罢了,一旦动了人,怕两府又要围剿,呵呵,得不偿失了。”
“我们先住下,找个包打听问问情况再说。”江宁又道。
王家的三批货,便是在这座南湾镇被截下来的,这也是江宁此次到这里的原因。
“我来过一次,也算熟悉一些,镇上有一个头目,江湖人称独眼兽杨恒的,算得上是与秦岭各家都较为熟络,定期收些保护费送上去,保得住这镇子一片太平,上次来,被我打折了一条腿,现在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徐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