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来到时,四周都静悄悄地,这紫气是可以造就圣人的存在,也同样是万物生灵惧怕的存在,苏恒轻轻挥手,握住一缕紫气,仔细观察之后,确实和之前创造三尊圣人的紫气一模一样。
地缝的口子不大,不断有紫气冒出,苏恒要做的,就是将地缝口子拉大,引出紫气,以此来创造圣人。
这方世界经历了许多变动之后,最终开始产生了自我能源生成改造,这紫气就是其中之一,苏恒现在就算不再管这里,这方世界也会依照他当初定下的规则一直运行下去。
没有多想,苏恒随意挥手,一座洞府便在此成型了,洞府装扮的挺有雅致,苏恒盘膝而坐,开始引导紫气,这些紫气他要先保留起来,等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便会带回去,创造出新的圣人。
苏恒随手捏了个术法,每一道手印都是这方世界最高的法则,法则之力下,一切都将随心所欲,紫气也会自动去引导,苏恒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在这里,以身体为媒介,去包容吸纳这些紫气。
作为一名闻名天下的咸鱼大帝,苏恒也没有闲着,干脆直接闭眼,准备先小睡一下……
……
朝歌城内,最近风起云涌,帝辛之前暗中收拢的修士,加上越来越多靠拢过来的世家,他们纷纷派遣修士驻扎在朝歌,帮助帝辛抵御天门。
从帝辛抓住李青龙,并且废掉李青龙一臂之后,世家们的抉择就已经选择向帝辛靠拢了。
至于天门久未出现的十二位太上长老,因为时间太长,加上人性本就擅长淡忘,大部分都已经不记得这十二位太上长老曾经镇压着整个天下。
世家重利,他们只知道,目前看来,站在大商这边将会得到更多的利益,天门,必须要灭掉!
只要天门一灭,趁着大商元气未复原之际,他们才可以在里面捞取更多的利益。
甚至,他们之中,也许有那么一两个,取代原先的天门,成为新的天门,成为大商真正的掌权者也不是不可能。
宫延内,经历了一场杀戮之后,紧随其后的是一场大雨,将血腥味冲刷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宫延内的侍卫都换了面孔,或者外人还以为这宫延还是以前的宫延,掌权者还是以前的掌权者。
大商的王,帝辛,此时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更换新衣,这是一件黑袍,量身而做,上面绣着淡淡流云金纹,没有一处邹眉角,黑袍加身,尽显尊荣华贵。
“大王,可以上朝了。”费仲站在身后,看到帝辛穿戴整齐后,他露出了笑容。
跟了帝辛这么多年,受尽天门欺辱,被诽谤,被诬陷,被世人唾骂,最终,苦尽甘来,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对他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亲眼见到帝辛登临权利巅峰来得更痛快,这让他也有种很深的成就感,看到帝辛成功,比他自己成功要开心得多。
“将耿秋生的人头挂在入朝殿的门楼上,让群臣看看。”帝辛微微点头,算是回复了费仲之前的话,而随后的话却让费仲一愣。
费仲听后犹豫了片刻,道:“大王,自古以来,人死为大……况且这事传出去,天下人怕是又要在私底下说大王的不是了。”帝辛听后扭头看了眼费仲,眼神冷漠,好像一道寒冰刺入费仲的心里。
同时,帝辛冰冷的声音也随即传来:“孤王让你做,你就去做,其他的,不该是你来过问的。”
听到这话的费仲不由得低下头,微微一叹,大王,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更强势了,变得更有大王的样子了,或许是之前受到天门欺辱的太久,这一刻重新掌权,心中的不忿也彻底爆发了出来。
忍了那么久,这一刻的发泄,也能理解……
帝辛看着低头的费仲,眼神微微柔和下来,费仲毕竟是他的老臣子,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他终究还是解释道:“耿秋生这些年来在朝中积累的威望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如今孤王就要拿耿秋生的人头来昭告天下,告诉他们,大商的王是孤,像耿秋生这样的权臣,最终的下场只有死。
至于世人辱骂,不过是一些迂腐之礼罢了,那套理论,当初还是传自天门那十二个老家伙,这些俗礼不过是一些枷锁,不过是他们方便掌控天下的手段罢了,对孤王来说,只有手中的力量才是道理,只要孤抓住手中的刀,一些蝼蚁永远也只能躲在暗中窥探。”
听到帝辛这般亲自和自己解释,费仲心中也是一暖,然后附和道:“大王言之有理,是臣考虑不周,接下来,臣会将天门当初的那一套全部销毁,让所有的规则都由大王来制定。”
帝辛神色平淡,听完后淡淡说道:“天门那炮烙之刑不用销毁,留着,这朝中还有些天门的人,还有些不听话的世家子弟,孤就当做礼物送给他们,至于酒池肉林,这皇室之中,和比干有同样心思的人也不在少数,孤王就邀请他们进去,在里面终老一生吧。”
<bJ/> 这一席话尽显帝王的冷酷和霸道,不过中间牵连甚大,费仲不敢乱插口,只是听完之后,立刻恭敬拜道:“遵命!”
帝辛看着神色和言行都极为恭敬的费仲,甚至比以前还要恭敬的多,帝辛微微一叹,有些事情,还是变了,以前每一掌权之时,他和费仲亦是君臣,又是良友,而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费仲则是恭恭敬敬的臣子,哪还有什么良友。
不过,这一切的改变帝辛并不后悔,一国之君,称孤道寡,本身就没有朋友,身为帝王,若是和臣子做朋友,其实,那是害了臣子。
帝辛没有在多想,只是挺直了身子,抬脚朝外走去,走时还看了眼费仲:“和孤王一起上朝吧。”
费仲听后立刻回应,连忙跟上。
……
朝歌的朝殿经历了数代君王的变迁,除了中间有过修缮外,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历代以来,唯有人在不停的变化,而物件,始终还是原先的那样。
从宫墙到门楼,再到一砖一瓦,每一样上面都添加了一代代岁月的遗痕,宣示着它们曾经经历过、留下过。
此时,那岁月斑斓的门楼上,远远望去,便可以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五官,正是耿秋生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