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会议室里的另外两人一齐点头。
随后,皮克林结果杰斐逊的话,继续说道:
“不过,这应该是角楼应该去担心的问题,对吧?”
“是的,军事上的问题,确实应该由角楼去操心。”
“不过,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今天我们也就没必要再聚在这里了。”
说着,杰斐逊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倒,转头看向一旁静静等待的尤溪涧,面带笑容地说道:
“尤先生,伱是个聪明人,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想要问问你,辜先生是什么样的态度?”
对面的尤溪涧罕见的没有变现出任何常见于南岛官员身上的那种卑躬屈膝的神情,他面色沉静,表情严肃,在面对杰斐逊逼视的眼神时,也只是简略地回答道:
“我在这里,就代表了辜先生的态度。”
“很好,那我想,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杰斐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谈一谈具体的细节了。”
“按照计划,我们会在29日,也就是在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接近之后,组织出访活动。”
“到时候,皮克林会以个人名义发表声明,以个人身份出访。”
“你方需要配合我们。”
“我们的目标是,全程开启应答机,并降落在机场,以达到最大化的效果。”
听到杰斐逊的话,尤溪涧的眉头紧紧皱起,沉默了片刻后,他开口问道:
“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方能够回答。”
“随时可以,这就是我的责任。”
尤溪涧清了清嗓子,直视着杰斐逊的眼睛问道: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目前的情况已经极为紧张。”
“甚至你们怀疑,局势已经发展到有可能发生冲突的程度。”
“但为什么,你们仍然要采取这样的行动,进一步地去激化矛盾?”
“你是担心他们没有勇气按下那个按钮,所以要给他们再填上一把火吗?”
杰斐逊哈哈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高深莫测地说道:
“这是一场豪赌。”
“豪赌?赌什么?”
尤溪涧疑惑地问道。
“赌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赌他们的部队没有完成调动和部署,赌他们内部没有达成一致,赌他们的核武器还加注燃料——总之,我们要赌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如果他们确实还没有准备好,那么,无论我们怎么挑衅,他们都不可能做出过激的应对。”
“或者说得直白一点,这就是一种试探。”
“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决心。”
“我没明白,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如果他们真的因为这件事情不顾一切地发起进攻呢?你们打算怎么应对?”
尤溪涧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对“试探”这一点,他是能想通的,可这样的试探,潜在的后果难道不是太过于严重了吗?
为什么不另外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为什么不在抓住对方的潜艇之后,再去扩大自己的行动?
“我们就像一开始计划好的那样应对。”
“尤先生,你们恐怕搞错了一点,这一场摩擦,是注定会发生的。”
“从他们的反应,实际上已经可以推测-——不,不能说是推算,应该说,是可以确定事件的结果了。”
“所以,我们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可能加速这个结果的到来。”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发挥以逸待劳的优势”
“所以,你们必须尽可能地去挑战他们的底线?”
尤溪涧打断了杰斐逊的滔滔不绝,继续说道:
“这一点我明白了,现在是下一个问题:如果飞机在中途被击落,或者被实施电子干扰后坠毁,你们如何反应?”
“我们绝对不会主动宣战,这是底线。但是,我们会开战。”
“明白了——这也是我的下一个问题,你们的第一攻击方向,是哪里?”
尤溪涧提出了一系列的细节问题,而杰斐逊也逐一予以解答。
随着双方的交流越来越深入,尤溪涧也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
这个世界,恐怕真的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
但奇怪的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压力。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事情绝对不会向着美方期待的方向发展,哪怕真的爆发,对岸也会拿出他们的后手,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解决问题。
尤溪涧不知道这种声音从何而来。
同样的,作为一颗棋子,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等待最终的谜底揭开
几个小时之后,皮克林宣布了他的出访计划,而当这一挑战底线的行径被曝光之后,另一边,东经125度海面上,准备多时的风暴,也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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