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风澜完全继承这具虚弱瘦削不堪的堕落的青年的肉身。
风澜被送进急救室,早上时,已度过危险期。
由于没有足够的钱支持,只得被妈妈叫个面包车带回家。
回
家的路上,风澜才放下心来,完全消化这个青年的一切记忆。
这个青年叫风勤学,二十一岁,二本毕业后,即失业,已有两年时间。
家庭是一个不幸的单亲家庭,更不幸的是,他应该是一个私生子,跟母亲的姓。
自从风勤学懂事以来,最不解的一件事是为什么妈妈一个人无怨无悔地抚养着自己,而从来不说爸爸的事。
风勤学曾以死相逼,希望妈妈能给出爸爸的答案,哪怕爸爸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无所谓。
可是,妈妈就是只字不提。
近日,妈妈又被单位无缘无故地辞退,万念俱灰的风勤学,决定与妈妈好好吃一顿饭后,了结自己可悲的人生。
该巧不巧地遇上风澜的悲剧,被风澜所救后又被夺舍。
“或许,风勤学的爸爸与我风澜的遭遇一样?”
风澜想及此,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我就叫风勤学。
一切就从风勤学开始。
白云龙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恶魔们,等着我。
回到家,风勤学跪在妈妈面前,大声哭泣,喃喃道:“妈妈,对不起。”
两个人的记忆,皆是最残酷的悲剧,悲从中来,悲哭感人。
妈妈亦跟着痛哭,哽咽道:“勤学,记住你爸爸的话,只有活人才有希望,只有懦夫才会自绝于天地间。”
母子二人哭了许久,哭困了,相拥睡着。
睡梦中,风母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
直到风勤学醒来,仍见妈妈脸上那诡异的微笑。
其
实,入睡的妈妈都有这样的笑容,只是现在的风勤学是经历过大磨难的风澜,知道一些诡秘能量,便觉得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事。
风勤学保持如往常一样的习惯,替妈妈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洗个澡,穿好一套干净的衣服,回书房准备读书。
风勤学是个仙侠迷与科幻迷,书架上摆着当今最流行的两大类小说,好在好多风澜亦看过。
风勤学的视线仿佛凝固在桌子上的一支毛笔与一方砚台。
只有以风澜拥有的知识,方可识得这二位绝非凡物,而这二物是风母送给儿子的周岁礼物。
不巧的是,风勤学从小不喜欢写毛笔字。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风勤学心中嘀咕,将太极神箓相关的记忆调出来,心中自然有数。
万法诀,自然无法完整修炼,只能从最粗浅的九阳神功开始。
风勤学清楚,要是没有足够的诡秘能量,能否开始修行,都是未知之数,更别提修炼可以吞噬光明能量与黑暗能量的万法诀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风勤学,只是逃离了天牢“东方鱼白”的一个逃`犯,夺舍成了最普通的凡人。
中午,风母醒过来,做了一桌精致的饭菜。
“勤学,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再犯傻事,好不好?”
“妈妈,你的狗儿子已经死过一回,让妈妈伤透了心。幸好老天有眼,让你的狗儿子有弥补的机会,儿子怎么能再犯傻。”
知子莫若母。
从早
上风勤学的哭声中,风母断定儿子定会悔过自新,暗地里颇为高兴,便也将昨夜吓个半死的事淡下去。
“明天妈妈要去新月酒楼上班。你的工作,千万不要着急,多读书,多投简历,总会有机会。”
风母无论如何没有说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
这其实是一句非常不吉利的话。
“妈妈,我知道了。”
“妈妈的卡上还有五万块钱,等会转到你的卡上。
前云烈、李火旺二人约你去一趟外省旅游,妈妈建议你去,开开心心的游玩一趟,将所有的烦恼抛诸脑后。”
“谢谢老妈支持。”
风母听到儿子这么说,脸上挂上新的笑容,心知儿子变了。
风勤学明白风母的用意,暂时离家,避一避邻居们对昨夜之事的风言风语、闲言碎语。
风母最是讨厌别人说闲话了。
下午,云烈与李火旺来了。
给风勤学一种深深的震撼。
如果不是缘分,那就一定是有意的安排。
要不然,来来回回,总能有叫云烈与李火旺这两个名字的人,与风澜相遇?
“无所谓,该来的让它来好了!”
风勤学与两位同学说了一会儿话,定下去旅游的时间,相约而定。
夜晚,风勤学躺在书房的摇椅上,望着天上高悬的冷月,轻声道:“我的另一半影子,会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