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七喜中文 > 我的1995小农庄 > 第二百三十二章 雨后的病

第二百三十二章 雨后的病

而黑娃吃好之后,就四脚八叉的趴在地上,它趴的姿势也跟它的性格一样,两条前腿向前,两条后腿向后,整只狗趴成一个“木”字形,很没形象的趴在陈凌身旁叼着树叶啃来啃去。

任由小黄狗在它身边胡乱玩闹也不恼,似乎很喜欢这个小老弟。

小黄狗其实也成年了,虎头猫耳,宽额阔嘴,头版很大,金黄色的毛发,卷曲的尾巴,以及吐着舌头还带着笑脸,看上去是很讨人喜欢的。

就是黑娃两个面前,它还太小,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毕竟黑娃的个头能顶普通虎头黄两个半,扑狼都跟扑小鸡崽儿似的,小黄狗在它跟前就显得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家伙。

而且性子太过欢脱,跟着王存业过来后,没跟着黑娃学到好的,反而把调皮捣蛋学了个十成十,整天没个正形。

但它也有一怕,就是很怕王真真。

小丫头没训过它,也没打过它,但只要她说句话,比陈凌和王存业都管用。

倒是让人奇怪得很。

“富贵,富贵在家吗?”

“是秀菊婶子啊,快来家里坐。”

来者是老腻歪的婆娘,也就是陈泽他娘,老太太是个大高个,而且左边眉毛有颗显眼的黑痣,说话声音极其洪亮,穿着黑胶鞋站在竹林的亭子处向农庄里面张望。

看到陈凌翁婿两个拿着扫帚忙活就笑着道:“俺不进去了,富贵,俺有点事想问你,家里的鸡得了病你能给治不?”

陈凌是乡里畜牧站兽医的事,去年村里就都知道了。

再有这半年来,他给王来运治好了驴之后,名声慢慢传了出去,现在村民们都知道他给牲口治伤看病有一手,这就来找了。

“小病小灾没啥问题,家里的鸡是咋了婶子,不会也是下软皮蛋了吧?”

陈凌笑问道。

“是啊,昨天夜里刮风打雷把鸡给吓到了,不是一两只鸡,好几只老母鸡这样,早上起来一看,窝里全是薄皮鸡蛋,这把人糟心的哟。”秀菊婶子满脸愁容。

在乡下家里养的土鸡被吓到并不罕见,狼、黄鼠狼、山狸子、甚至是老鼠,都能把它们吓坏,出现一系列应激反应。

这种应激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比如昨天受到惊吓,鸡群恐慌之后,今天就开始下软壳蛋,但是经过治疗之后,消退起来也快,一两天,最多三天就能恢复正常。

前提是要用正确的法子。

“其实吓到一两只俺也就不来麻烦你了,关键是好多这样的,看上去挺没精神的,蔫头巴脑跟受了冻似的,哪知道就这幅样子了,大公鸡还带着头打架,歪着脖子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咋了。”

“哦,这肯定是挨雨淋了,得了转头疯,得赶紧治。”

陈凌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这是应激恐慌加转头疯啊,大公鸡的症状尤其明显,“婶子你稍微坐一下,我回去拿药箱。”

他在农庄这边养的鸡有狗看着天黑知道回窝,村里很多土鸡却不知道,它们每天在田野四处找食,时间久了内心狂野,向往自由,夜里喜欢成群的住在树上,风吹雨打也不怕。

像是昨天的大雨也不知道躲避的话,这不得病才叫怪事呢。

“婶子,今年养鸡养得不少吗?”

陈凌挎着药箱,和郭秀菊往村里走。

“是啊,芳芳和她男人不是在咱们这儿躲计划生育嘛,她们也养了些,和俺家原来养的放一块就显得有点多。”郭秀菊说道。

“哦,这样啊。”

陈凌点点头,平日里陈芳倒是不常出门,也就是农忙的时候下地给家里帮忙,去给陈江陈泽兄弟分担点,要不然嫁出去的女儿老在娘家住着啥也不干也不是事,容易惹闲话。

田间小路雨后有些泥泞,还好陈凌看到郭秀菊胶鞋上粘满泥之后就机智的也换了双胶鞋,不然也忒难走了些。

这时候也有许多村民拉着车,或扛着铁锹,来玉米田里排水,玉米秧苗还没扎根的时候,抗涝能力差,经不住太深的水泡,不然两三天时间就会淹死。

这些村民看到陈凌两人也连忙打着招呼,好奇的问东问西。

他们是看到了陈凌背着药箱感到奇怪。

“哦哟,富贵是去给老腻歪家的鸡看病哩,这娃了不得,来运把驴惊了,就是他给治的,没几天就治好了,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就是不知道老腻歪家的鸡是咋了。这昨天雨下的大,俺家的鸡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好家伙,你这一说,俺待会儿回去也得看看。”

陈凌走过去后,他们就议论开了。

议论就议论,陈凌也不管这些,到了老腻歪家看了看,确实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这也就是发现的早,要是再晚两天,那肯定救不回来了。

陈凌二话不说,上疫苗,老腻歪也出来帮忙,大大小小二十几只鸡,很快打完疫苗,陈凌又让他们去陈国平那里拿点消毒的药水喷两遍,防止感染其它家禽,就算完事。

但是老腻歪家里完事了,陈凌还没来得及走,别的听到风声的也过来找他。

由于这些人家里养的鸡不多,病症也不算厉害,大部分也就是受惊吓后下软壳蛋,很好解决。

最严重的的要属陈宝梁家的,应该是下雨前就被炎热的天气给热到了,那时候身上就开始带着病症了,又经过雷雨天气的交替打击,那家伙真是老惨了。

好在陈凌把式还行,要是单纯的生手,恐怕完全只能让这些土鸡自生自灭了。

他的良好表现,自然受到了村民们热情对待。

关键是他们都觉得陈凌现在能挣钱了,还能这样随叫随到的,真的是心里感觉很不一样,任谁也挑不出来什么不是。

“你这人咋回事,人家富贵来了,你也不给递烟,不给倒茶的,傻戳着在那儿卖红薯么?”

却是陈凌离开后,陈宝梁的媳妇在家对其一阵数落。

“俺这个不是心里有点别扭么。年前丢猪闹的那事挺难堪的,脏娃儿心急,见到富贵夹子上夹住了野猪,就想悄悄弄走,我跟宝栓没拦着,还上去帮忙来的……”

陈宝梁摇摇头叹口气:“这事儿干得挺不地道,现在家里鸡这样,你过去叫,人家富贵还肯过来给打针看病,这实在是让俺没脸去凑到跟前跟人递烟了,脸皮子都是烫的。”

“……”

“你啊,汉子家的,小心思比婆娘还多,人家大气,你还老念叨这干啥。”

陈宝梁的媳妇倒是看得开一些,“这样,富贵家娃快满月了,到时候你多带两斤猪肉过去贺贺,都是老陈家的,别跟宝栓他们那样,把村里各家都处成仇人了,儿女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唉,知道了。”

陈宝梁不耐烦的起身回屋,但实际上媳妇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