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吃甜的东西,身上若有似无的也萦绕着糖果味。
此刻给苏寄的感觉就像是涸泽泅渡的旅人,忽然间寻到了归宿。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又表现的这般奇怪。”苏寄声音压抑而断断续续的,青谣知道他还在猜忌怀疑,眸子转了转,语气淡淡的说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来到你身边的呀。不管你信不信,我可是喜欢了你好久好久了。”
好久好久。
苏寄听不进去青谣在说什么,良久后情绪平复后反倒是疲惫的睡着了。
青谣默默的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外套肩膀处,去厕所从空间掏了套干净的衣服。
夙酒,你还是好容易情绪崩溃啊。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我又该怎样,在如此多的你之间,寻找出每一个你的共联点,拼凑一个完整的你呢?
真的已经走过好多地方了。时间只是概念,所谓光阴无非一个又一个百年逝去。
既然这一个你活的这般苦痛,许是料定了我舍不得。拯救……么。比起你给予过我的救赎,又算得上什么呢……
倘若此番远行有宿,我自当寄这人间又一故事,可安天地。
——
天色已醒,苏寄睁眼时周遭还是安安静静的。
被褥有被整理过,不过也最多是拉好漏角。
如果那个古怪的女生会耐下性子一点一点整理,才真的是难以想象。
苏寄动作很轻的下床,把窗帘给拉开后又回去坐着。
以前他总是害怕看到窗户。
是心理上下意识的畏惧。
他会自然而然想到那个被打开一点点的浴室小窗,一个男孩,在懵懂无知的跳进去后看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