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苏寄看到青谣此刻给人的状态十分古怪。平静的面容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紊乱暴躁。
潜伏在深渊的猛兽一般。
青谣下意识垂了下眸子，没有去看苏寄。“算是吧。我再休息一会儿，可能是最近作息时间有些不稳定。”
苏寄点点头，手用力的抓着公交扶手。
好担心……。
公交车内挺吵的，尽管青谣坐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还是不大能入睡。
她闭上眼梳理这个光怪陆离的梦。
原先在她脑海中，有关恶的载体这么个概念，像是与生俱来就知道的东西。
在刚开始被系统坑来做任务的时候，她的记忆相当错乱，几乎是只知道毁灭腐朽的位面，罪行滔天。
甚至于连夙酒的存在都遗忘掉了。
直到第一次在银尘身上感应到那种若有似无的羁绊，她才有该方面的猜测，后来顾汝通过《战契》这首歌催醒了她的一部分记忆，自此她明白夙酒一定和很久以前的她关系匪浅。
神戏在她灵魂里住着，到青谣知道自己是其克隆体，之间偶尔会牵扯出一部分模糊的记忆，却也总是看不真切。
作为克隆体没有名字的她，作为末世被当成武器的她，亦或者作为力量失控操纵了银爵邪魄等位面特殊能力之物的通缉犯的她，丝缕相连。
古神星际也许还没有毁灭，创造出的克隆体也不应该具有自我意识。
有一个断层……
如果刚刚那个“梦”里的对话串联起来，诞生在极致恶意之中的一个意志，被人加以利用，摧毁神识，作为一个空壳来承接一切恶，最后还被人得意洋洋的命名为了恶的载体。
这四个字，和她是有关的。
自己就是那恶的载体么？
那自己现在的意识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