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这份奏本在李红长的面前晃了晃说道:
“朕这里有一份奏本,是湖广布政司左使呈报的,详细的讲解了你三年前在湖广任职时期的大小诸事,比如爱卿贪污税粮一事,就着重写了两页!”
“爱卿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仔细翻阅一下,里面可还有不少香艳之事呢!”
李红长镇定不下去了,他偷偷打量了一眼皇帝手中的奏本,他这紧张的表情自是逃不出朱由校的观察。
他说完打开便打开奏本,一脸严肃的念道:
“万历年间,专程从秦淮河运来名妓十余人,在府衙治所当中日夜笙歌,爱卿当真是好身体啊!”
“不过朕感兴趣的是,你在湖广任职,手却能伸到千里之外的南直隶,爱卿是如何办到的呢,可否给朕解答一下这个疑惑?”
李红长心知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皇帝已经全部知晓,但他却没有先前那名御史的胆气。
他害怕跪在朱由校的脚下,还在那里异想天开的说道:
“陛下,这正是奸臣在诬陷忠臣啊,陛下万万不可信,不能让这些奸贼的阴谋得逞啊,臣请陛下明查,以还臣的清白之身!”
朱由校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奏本就飞出去老远,一脚将这个恶心的东西踢开以后便径直上了台阶。
随后坐在御座上低沉的说道:
“立刻将李红长革职查办,打入刑部大牢,明日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早日结案定罪,朕要拿这道貌岸然的小人头来祭朕的龙旗大纛!”
三个部门的主官都是朱由校任命的,虽不说是什么心腹死忠,但至少是站在皇帝这边的,如今罪证齐全,这李红长基本可以入土了。
朱由校又对着站在武官旁边的杨寰说道:
“锦衣卫立刻派精干缇骑去他老家查抄拿人,凡是与他有亲属关系的,一个也不要放过,另外在好好查一查,他的朋党都有哪些,朕给你们便宜行事的权力,一旦有线索,可以先缉拿下狱!”
“还有这陈怀义,竟敢在朝堂之人口出妄言,还出口侮辱皇帝,联合奸贼李红长妄图欺君,一并拿了抄家,罪无可赦!”
杨寰当即领命称是。
处理了这两个人以后,朱由校又将手中掌握的朝臣罪行一一公布,足有二十六人之多,毫无疑问,全部被朱由校缉拿下狱问罪了。
但意外的是,他处置了近三十名官员,却依然没有人退缩,他们好似气势更足一般,集体跪在地上声称要死谏。
只要皇帝不诛杀魏忠贤和王朝辅,放弃南巡的想法,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不要说损失三十人了,就是一百人,他们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事他们在正德年间就已经经历过了,而且是他们胜了,他们就不信这次会输。
他们也不相信,皇帝真的敢这么做,除非想彻底引起南方士族的的不满和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