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大山也在跟周蕙娘说事儿。
“蕙娘,咱们往后可得对闺女好点,槐儿,哎,她实在太辛苦了.”
周蕙娘毫不犹豫给夏大山一拳:“这还要你说?那是你闺女不是我闺女吗?真是!”
夏大山当即搂着周蕙娘小声哄着:“好啦好啦,这次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他可不是王铁牛那个棒槌, 女人嘛,该哄还是要哄的,不然到时候媳妇儿气跑怎么办?
周蕙娘吓得一把将他推出去,然后狠狠捶了夏大山几拳:“干啥?你疯了是不是?让人看见,我这张老脸还怎么露出去?”
夏大山的重点是:“你哪里老了?还年轻着呢!”说着,夏大山还掐了一把周蕙娘的脸。
好在此时夜色浓厚, 不然周蕙娘真是被夏大山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到了。她一向知道夏大山与旁人不同, 他不像村里那些男人似的,对女人吆五喝六、木无尊重。
夏大山平日很尊重她,她不懂尊重这个词,但是夏大山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别的男人觉得灶房是肮脏的地儿,他不会这样觉得,反而还时不时去灶房给她打下手,一来二往的,夏大山也练出一手好厨艺,比不上大酒楼的大厨,好歹也比一些女人强。
可往常的夏大山也不会这般周蕙娘在黑夜里嗔了夏大山一眼,她觉得,相公跟闺女学坏了!
第二日,夏槐与周蕙娘他们去了街上,而郑大桥一行人却再次出了城。
刚到大街上,花大娘便笑着冲周蕙娘挥舞双臂:“蕙娘, 来啦?”
周蕙娘也不觉得尴尬,当即也伸出一只胳膊大喊:“花大娘,你这么早呢!”
花大娘乐呵呵地指着旁边的位置道:“喏,那是你们的位置, 给你们留着呢!”
“我家就在街上, 所以天不亮我就在这儿了!”按理说,家离得近可以晚点去,但架不住这些摊主勤快啊,整日比鸡打鸣还早,卷的她不得不早起来摊位上打哈欠。
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捍卫摊位嘛!
周蕙娘抬头一看,可不是嘛!花大娘旁边那个位置老空旷了,顿时,周蕙娘感动地拉着花大娘的手:“哎哟,花大娘,你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哟!”
身后几步远的夏槐顿了顿,她怎么觉得这话些微有些熟悉呢?在哪儿听过呢?
还不等夏槐想出,便听花大娘旁边那个摊主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嘟囔着:
“真不要脸!分明那个位置压根没人抢,多大的脸,还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这话说的声音小,一行人里只有夏槐这个手握金手指的人听得到, 周蕙娘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下一息便被花大娘拉住:“甭理他, 他这人有个爱往地上吐的毛病, 邋遢人!”
周蕙娘深有同感地点头:“可不是,这附近都是卖吃食的,这被人看到多埋汰啊”还好时辰尚早,街上除了摊主还是摊主,不然她真担心会影响她家生意!
突然,花大娘朝左右张望了一番,略有些失望地问:“蕙娘啊,你家那些小子们呢?”
周蕙娘愣了愣才明白花大娘问的是郑大桥他们:“他们呐,他们有事,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