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此时邱兰香看着这种状况,突然也有些理不清,她指着苏月梅又指着那个男人,却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到底是何人?来到鸣翠坊作甚?”窦月娥此时上前,她把邱兰香下意识地推到身后,对着那名男子不由地问道。
如果说是和苏月梅私会,两个人是姘头,相信不仅此时的窦月娥不会相信,就算再怎么眼拙的众人亦不会相信。
“你莫要管我是谁?你先告诉我玉翠人呢?我要带她走!”那个男人一边勒住苏月梅的脖子,一边生硬地说道。
玉翠?众人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玉翠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觉又是吃了一惊,于是 不由都暗自揣测这个男人的身份,莫不是玉翠的相好不成?
恩?难道是自己搞错了,看这情况,苏月梅和眼前的这名男子似乎不像是姘头关系,而刚刚这名男子嘴里竟然提到玉翠,难道是说他是玉翠的姘头不成?
想到这,邱兰香不觉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前看到这个男子进入别院是如此得心应手,顺车顺路,原来他已经暗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和玉翠发展到让人不齿的地步 ,只是自己误会他是和苏月梅而已。
哎,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邱兰香心里不由暗自生气 ,如果不是她没有搞清状况就贸贸然请来了众人,说不准这个苏月梅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帮了这个女人,这让邱兰香心中怎能不生气。
“你和玉翠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知道玉翠的名字?”窦月娥并没有急着回答那个男人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他。
她上下打量了下这个男人,书生意气有点浓,这种人注定是做不成什么大事的,也不知道那个玉翠舞蹈跳得那么好,眼光居然差到这种地步,幸亏这玉翠死得早,不然早晚都会被这种男人连累。
不,似乎这个玉翠她已经被他连累了,不然现在她也不会去阴曹地府报道去了,只是玉翠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会这样,可能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我吗?”男人莫名的一笑,随即有点神经兮兮道:“我是玉翠的老公,玉翠是我的老婆,我们在土地庙已经结拜过来,玉翠还生了我的孩子,你说我是谁?”
见此人说得如此明白,又不像是无中生有,众人也都意识到他和玉翠是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鸣翠坊规矩这么严谨,这个男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和玉翠掺和到一起,这倒是让人寻思纳闷。
“休得胡说,我鸣翠坊的女子都是处子之身,又怎会与你这样的男子不明不白,更别提什么结拜,还生了孩子之类荒唐的话语,我看你就是肆意侵入我鸣翠坊,想对我鸣翠坊的姑娘意图不轨而已。”窦月娥厉声呵斥。
“我没有胡说,我有玉翠的定情信物为证!”说着那名男子从胸口掏出一块环佩,人群中眼尖的人识得,那正是玉翠曾经日日挂在裙边的贴身环佩,于是不由不信服。
“这又怎样?你可知道这种环佩本是平常之物,你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能以此代表你和我们鸣翠坊的姑娘有私情。”窦月娥似乎极力想撇清此人和玉翠的关系,这让众人疑惑地同时,又不免又对玉翠的死觉得疑云重重。
“年轻人,老身且来说一句,不管你和玉翠是何种关系,但是她现在人已死了,你还来我们鸣翠坊做什么?”荣老嬷也是存不住气了,她本就和玉翠有嫌隙,没想到这玉翠死了,还弄个相好的来折腾,真是让人不爽。
“什么,玉翠死了?”那个男子似乎很难相信,虽然之前从苏月梅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他是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此刻听到荣老嬷也这么说,由不得不信。
随即像是经历了某种痛苦般的挣扎以后,那个男子突然歇斯底里地指着众人大怒道:“我知道,我知道玉翠是被你们鸣翠坊的人逼死的,我记得玉翠曾经跟我说过,她说鸣翠坊里就没有一个好人,每个人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是你们,是你们偷偷害死了我最亲爱的玉翠,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说着那名男子首当其冲对着胳膊下的苏月梅又是狠狠地一勒。
“啊!”苏月梅差点一口起没喘上来,她下意识地去掰那男子的胳膊,试图留出一丝空隙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