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妥当,还是等你一起吧。」
白自在口风一转道。
「随你。」
轰隆隆…轰隆隆…
不断有重物倒塌、碎裂的巨大声响从靖远候府深处传出来,间或还能隐约听到打斗时的暴喝声。
白自在和慕容沧海全都是当做没听见,一个继续闭目打坐恢复精力,一个则是不知从哪取来的药粉,嘶哈嘶哈的给屁股上药。
直到一股独属于修士的气势在侯府之中升起,二人这才站起身来,目光朝侯府上空看去。
「还真是四品巅峰修为的老妖怪,看着气势比剑阁的那些师叔、师兄也没差到哪去。你说荣非现在跑还来得及不?」
「你觉得他会吗?」
「额…从面相上看,那家伙多半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天生犟种。」
「那不就得了,他死定了。」
「那咱俩在他身上的投入岂不是都打了水漂?这份罪不也白遭了!」
白自在指着屁股痛心道。
「十桩生意九桩凉,生意场上很正常。」
慕容沧海难得的打趣道。
「你说的没错,做生意嘛,有风险我认。可麟州的上古遗迹怎么办?没有了荣非的伪神通引路,就凭咱俩能斗得过魏君羡?」
「那你要如何?冲进去跟四品修士打?」
「你觉得咱们两个加上荣非能有几成胜算?」
慕容沧海皱眉思考片刻,竖起两根手指。
「二八开?是不是太低了。我知道牛鼻子你一定还有厉害的手段,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白自在不满道。
慕容沧海旋即又竖起一根手指。
「三七开?看来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嘛。」
白自在不屑道。
慕容沧海却是摇了摇头,重新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活人进去。」
然后再竖起一根手指。
「三个死人出来。」
「嚓!」
荣非脚步连退,险之又险的避开横扫而来的镔铁长枪。
在他身旁的一棵老树却是无辜遭殃,被拦腰扫断轰然倒地。
双方拼斗已有些时候,面对常高远精妙绝伦的枪法和越来越迅猛的攻势,荣非渐渐不支,险象环生。于是便不再与其单纯比拼招式,将灵力灌注于如意球变化而成的横刀之中,刀光一闪将常高远的镔铁长枪斩断。
「你输了,交出常怀恩。我可以用缉仙司历任总捕的声誉发誓,绝对不会伤他性命。」
荣非将刀刃架在常怀恩的颈间,好言劝慰道。
「本候已经说过,人不在府中,你爱信不信。」
常高远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当世名将,即便是被锋利的刀尖抵住喉咙,也依然能面不改色的扯谎。
荣非眉毛一挑,正欲戳破他的谎言,一直在廊亭里假寐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跺。
随着老者右脚落下,整座小院的地面都是微微一颤。靠近院墙边的花坛中突然泥土崩飞,两道人影被从地里震了出来。
「父亲!
」
其中一个人影悲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