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若成,吕布不足为患!”陈登笑道:“有勇无谋之匹夫,何以坐阵徐州。”
陈珪笑道:“若除吕布,我父子可高枕无忧。”
第二日一早,吕娴就醒了,在院子里立了个桩子,打了一会儿拳。
她又叫了五十兵士,直接要过来做了自己的兵卫,却不叫他们带武器。
主要五十个人太过风头,若是还带武器上街,必然吓民。
吕家对她是有求必应的,况且近些日子吕娴实在是不好惹,下人们也不敢反驳。
她让十个兵士拿着大棒追打自己,兵士们一开始还不敢,吕娴立即设了彩头,这些兵士们为了彩头,倒生出无数勇气来,便在院子里追着她打。
大早上天未亮,便闹的阖府不宁。
严氏起来一瞧此情此景,便又哭了。
她深深的觉得吕娴怕是被刺激出毛病来了,一是为远嫁之事,竟有出家之念,二是被吕布一打,现在竟频频做出奇异之事。
严氏一时伤感的不行。
其实吕娴也是昨天差点没被吕布打死,这才想起来了自己到底是个女子,与这里的很多猛将比起来,真的力量悬殊,以后若是相遇为敌,未必能敌得过。
因此,她少不得要多练上一练。
打不过,她可以躲啊。
之所以让人合力攻击她,可以训练她的速度和反应能力。
比起这边的武将的刚猛和力大,她可以速度取胜,跑的快,便能活命。
总好过以后万一有失,拖累吕布。
练的久了,竟有了一种好似回到军校时熟悉的感觉,身体出了一身的汗,她一下子就神清气爽了。
当下让十人领了赏银,十人大喜,其它四十人眼巴巴的馋眼看着。
吕娴道:“以后每日一练,谁出力多,出手快,赏钱越多。现在,你们且随我去捉几个仆从。先押到柴房,一会儿我唤时,再捆进来。”
五十人此时早已欣喜这是个好差事,忙道:“是。”
吕娴将他们分成五小队,十人一组,轮流按班值守在侧,并且各组提了小组长。
以后她能进步,他们陪练自然也能进步,久之必为一队精兵。
这也是昨天的事给她提了个醒。
她不能太自负,这是三国,能人备出的时代,以后出门,若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无人可敌,迟早要吃亏,就如昨天,若是遇到要一拳打死自己的人,她迟早被砸死,还能指望生了杀心的人如吕布一样手下留情吗?!
自己有自保逃跑的速度和本事,也得有精兵护卫,以后能稍许安心。
她到底是吕布之女啊,以后吕布若是立足于群雄之间,未必不会有人图他的家室来要胁于他。
想着便是心中一凛,当下也顾不得洗漱,只一身汗,一身短打男子装扮,就来了吕布严氏主院屋中。
她必须得把这个家先治的如同铁桶一般,但是严氏,太宽慈,又拿不住事,指望她是不行的。
吕布就更不行了。
自己还有旁的事,在家事上实在是有心无力。
唯有貂婵。
她心中有了主意,准备对严氏晓以利害,走到门边,却听到里面严氏对吕布哭道:“我儿最近越来越奇怪了,自被将军抢回城中,便一身男子装扮,每日里不是在外不归家,便是与貂婵厮混一处,昨日更是闹了误会,差点闹出人命来,还叫人看了笑话,昨夜又与陈宫,张,高两位将军深谈至半夜,将军,这传出去,可不是我们娴儿疯魔了吗?!”
“昨夜?什么时候的事情?!”吕布道:“我怎不知?!”
“昨日将军只顾懊悔,哪里晓得此事,茶饭都是在亭子里摆上的,”严氏道:“今日天还未亮就要了许多军士过去,又是在院子里练拳,又是打闹的,都鸡飞狗跳了,妾身都不敢说她,恐她伤怀,又要闹着出家,万一她说什么悟出空来,到时又要上山修道,当如何是好?!她这是想出一出是一出了。”
“竟有此事?!”吕布道。
“将军什么都不管,我们娴儿怕是疯魔了,一个破婚事把她逼至此,都怨陈宫,还有貂婵,天天与娴儿这样闹,像什么话,将军不知约束貂婵,不知劝解娴儿,家里都要乱起来了……”严氏哭的不已,“只说昨日万一把娴儿一拳打死了,将军又到哪儿要女儿去,可不就是貂婵闹的?!”
吕娴叹气,这个家里的问题也不少。严氏对貂婵已有芥蒂了,让貂婵出来理家,怕是要颇费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