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校尉们齐齐的摇摇头。
“拖进诏狱。”
随着李景隆一声令下,陈堪便被拖进了诏狱,然后像腊肉似的被挂在了架子上。
李景隆装模做样的拿起烧红的络铁在陈堪眼前比划了两下,隔着老远的距离,陈堪便觉得皮肤开始痛了起来。
“公爷,冷静!”
陈堪双手被捆着,整个人吊在架子上,面对着疯狂的李景隆,只能不断的踢踏双脚以示抗议。
“大人,你听我解释啊,下官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李景隆很听话的放下了烙铁,随后拿起一根足有半尺长,寒芒森森的长针,在陈堪身上胡乱擦拭了一下,说道:“听说这玩意儿戳进指甲里能把人痛死!”
然后是铁鞭,夹棍,金瓜,各种各样的刑具,在陈堪的身下摆了一圈。
麻了。
陈堪也知道李景隆是在吓唬自己,便不再挣扎,而是看着李景隆,一脸认真的说道:“公爷,下官不是有意要坑你的,你先把下官放下来,下官细细为你分说可以吗?”
李景隆抬起头,看着陈堪冷笑道:“你知道今天早上本官被陛下骂成什么样了吗?”
“不知道。”
陈堪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李景隆的眼睛突然就红了,一拳锤在陈堪的腹部,差点没将陈堪的胃酸给打出来。
“一个上午,本官在锦衣卫大堂跪了整整一个上午,脚都跪麻了,你知道吗?”
“公爷,下官真的不知道。”
陈堪刚开口,腹部又挨了李景隆一拳。
“你说你什么事情事先不能和本官商量一下吗,你说你要坑纪纲,难道本官还能不同意吗?”
“当时时间紧急,下官仓促之间......”
陈堪打算好好辩解一下,冷不丁李景隆又是一拳。
这一次陈堪没有忍住,一口秽物不自觉的喷涌而出。
李景隆似乎提前知晓,只是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陈堪也怒了,怒道:“差不多可以了,要不然你今天最好把我整死,否则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弄死你!”
“哟嗬,还敢威胁我!”
李景隆扬起拳头,但终究没有再对陈堪下手。
朝身旁的锦衣校尉招了招手,陈堪只觉得手上一松,整个人便掉了下来。
活动了一下被绳子勒得生疼的手腕,陈堪抱着肚子来到一旁坐下。
“说吧,接下来要怎么收尾,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哪怕你老师是吏部尚书,本公爷也不介意与他斗上一斗。”
李景隆来到陈堪面前蹲下,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昨日的一切都是陈堪搞的鬼,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真的将陈堪弄死,揍一顿出出气也就算了。
真把仇结死了,对彼此来说都没有好处。
陈堪有些不忿的瞪了李景隆一眼,随后缓缓说道:“公爷觉得要怎么收尾呢?”
“我觉得,我觉得将你送去给纪纲杀了泄愤,本官继续做本官的镇抚使,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陈堪翻了个白眼:“照目前来看,陛下已经将昨晚这笔帐算在指挥使大人头上了,而公爷你审了朱济熺,等于是将指挥使大人的后路给堵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指挥使大人杀了我,公爷你和他的梁子也解不开。”
“嗯,所以本公爷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他妈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得这么坑我?”
李景隆用手撑着下巴,脸上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