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民点点头,随即说道:“领导,他们今晚也太不给您面子了,本来以为他们真有事,结果却自己跑这里花天酒地来了!领导,您说他们还把咱市里放在眼里么?”
张春来心念一动,似是对于这个陈阳,也不怎么满意,但毕竟自己是市政府秘书长,不能显得自己太没有容人之量了,尤其是下属,而且还是没有直接管辖权的下属,随即摆摆手:“算了,也许陈主任他们真的有事也说不定。”
嘴上这样说,张春来心里却已经记住了陈阳这个名字,而且对陈阳的认识也简单地形成了三个字:不懂事。
至于敲打敲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可钱喜民一见领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哪行啊,领导要是忍下这口气,那自己这马屁不是拍到马腿上了么。
于是他又说道:“领导,您高风亮节,不跟他一般见识,但也得看他会不会办事,这样,我亲自过去,告诉他您在这,他要是会办事,就算再有事,也得过来跟您打个招呼不是?”
听了钱喜民这番话,张春来点点头,也没多想:“行,他们哪怕真有事,可集体活动,也不能太不合群,都是组织内的同仁,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还是必要的。”
于是,钱喜民屁颠屁颠地来到了陈阳他们所在的卡包。
酒吧里的卡包都是没有门的,这也就是叫卡包而不叫包房的原因。
只有老板洪一鸣单独的卡包有门。
“呦,这不是陈大主任么?怎么,陈大主任晚上没工夫陪领导,倒是带着队伍独自来快活了?”
先声夺人的钱喜民有些阴阳怪气。
此时,陈阳正跟洪一鸣喝酒呢。
洪一鸣这酒还没到嘴边,就听到这么一句,心中很是不悦。
他最讨厌别人打扰自己喝酒,尤其是些乱七八糟的人,随即一扭头,一脸的不高兴:“你谁啊?有病啊?滚犊子!”
陈阳一听,心想完了,这钱喜民估计是被自己得罪死了。
不过他也不怕,反正钱喜民也好,张春来也好,压根也管不到自己,就是不想额外惹些事端而已。
话说,这钱喜民怎么也跑这来了?至于这么巧么?
却听钱喜民趾高气昂:“我是谁?我是你这位朋友的上级!”
洪一鸣又撇头看着陈阳,陈阳对洪一鸣无奈苦笑道:“钱主任,钱喜民,陈安市经研办副主任,这次跟我一起参加培训班的同学。”
一听是陈安市经研办的副主任,洪一鸣一脸的不屑:“擦,我还以为多大官呢,这么大派头,合着就特么是个副处!”
洪一鸣这人就是这样,对脾气的,你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平头老百姓,他也能跟你称兄道弟,要是看着不顺眼,管你是谁,他老子那个级别以下,在他眼里向来就不算个正经干部。
“你……你……你怎么骂人呢你!”钱喜民本来想敲打敲打陈阳,却没想到上来就被这人一顿骂,气得直发抖。
“我骂你了?谁听我骂你了!我说个事实而已,切。再说,我就骂你了你怎么着?特么也不看看这谁的地盘,你个小副处,你以为是你那一亩三分地呢?这是省城!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老实的,滚犊子!”
这话洪一鸣说得无比嚣张,也很是社会。
“你……你们!好啊,陈阳,我本来好心过来提点你,张秘书长今晚可跟着同仁们一起来的,本来想让你过去敬杯酒,今天下午的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你一个国家干部,竟然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攀交情,陈阳,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钱喜民转身就走。
他看出来那个说话很嚣张的人不好惹,估计是什么社会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