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离开后不久,一个女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女人看着身材婀娜,只是穿着朴素,胳膊上还挂着竹篮,手里拧着一把镰刀,像是上山采摘的村妇。
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非凡的气度。
她走到水潭边,放下竹篮和镰刀,用水洗了把脸,余光不觉瞟到潭边泥泞里的脚印,顿时柳眉微蹙,顺手握起镰刀环顾四周。
不多时,便折身走向灌木丛,去查看里面的一处陷阱。
果然,一只黑毛野猪葬身其中,女人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个赤身男人,不觉皱了皱眉。
过去探了下鼻息,又摸了脉搏,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陷阱里的野猪是因为追逐眼前这个陌生年轻人才落入陷阱里的,也算是缘分。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带回去吧。
女人看着羸弱,力气极大,伸手把季楚扛上肩膀,身轻如燕地朝后山走去。
不到半个小时,女人单独返回,又拖着野猪离开。
在后山的一处深林中,一所木屋若隐若现,屋外小院用篱笆围成,俨然古代农户。
可屋子里多是现代工具,只有简单的家具是用木头做的,做工虽粗糙,但却非常实用。
季楚躺在木床上,幽幽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就是这些陌生又古老的场景。
“卧槽,什么情况?”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脑门隐隐作痛,用手一摸,顿时刺疼,像是碰到什么东西。
“别乱动,那是银针。”
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女人抱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见状,季楚不由一愣,“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笑道,“你晕倒了,看在野猪的份上,我把你带了回来。”
说着,放下水盆,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季楚命令道,“快躺下去!”
“野猪的份?”
季楚很纳闷,但感觉女人的眼神特别有魄力,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可随后见女人伸手过来,又赶紧双手抱胸,坐起身来,“你要干嘛?”
他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对方打来热水,二话不说就动手,这也太直接了吧?
女人不觉好笑道,“别紧张,你一个小屁孩,阿姨还能怎么样?”
“阿姨?”
季楚望着女人那张三十多岁的俏脸,简直不可理喻,“你多大啊,我都26了好吧!”
“呵呵,当年我要是结婚,我儿子现在就和你差不多,你说你是小屁孩么?”
说笑间,女人修长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依次拔掉季楚脑门上的银针。
〵接着,在水盆里拧干毛巾,放在季楚的额头上,“蒸两分钟,一会儿自己把衣服穿上。”
见女人说着走出门去,季楚不由眨眨眼,感觉对方似乎有些古怪。
难不成精神有问题?
可那些银针又算什么事呢,现在拔掉后,摔伤的脑袋明显轻松了不少。
下床穿好衣服,季楚出门发现女人正在小院里晒肉,好奇道,“什么肉啊,这么多?”
女人淡淡道,“野猪肉,你去把柴劈了,晚上煮肉吃。”
“什么,野猪肉?!”
季楚一愣,野猪那么凶猛,他跑都来不及,这女人居然给大卸八块了?
此刻望着眼前淡定从容的陌生女人,季楚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