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个好东西,万一下次受伤,有它在还能应个急。
李泰缘想着,将瓶子偷偷塞到了枕头下。
白若烟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而自己对男女之事本就没什么兴趣。见对方不再强求,李泰缘也顺势躺了下来。
身边人翻了个面,伴随着股清新冰凉的草药香味,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边。白若烟将手搭在自己腰间,轻轻地摩挲着,凉凉的指尖弄得李泰缘有些痒。
“今晚先睡吧,你刚上了药,就别折腾出汗了。等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再要孩子也不迟。”
李泰缘想着再挣扎一把,如果对方不同意就算了。
可意外的,白若烟竟十分温顺,听了他的话后便不再折腾了。只是对方还抱着自己不肯撒手,李泰缘也不好推开她。
他从不与人一起睡觉,此刻觉得格外别扭。可即便如此,李泰缘还是逼着自己,学起电视上看到的画面,伸手将对方揽到了怀中。
虽然是大夏天,屋里连个风扇都没有,可偏偏就是凉飕飕的。白若烟的皮肤摸起来冰冷柔软,触感倒是比想象中舒服一些。
尽管怀里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自己连她的样貌都没见过,但对李泰缘来说都无所谓了。
涂药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有些乱。
之前昏睡了那么久,现在到了这种陌生诡异的环境下,李泰缘根本没有睡意。
他本打算趁着休息的时候好好梳理消化一下脑海中的信息,可抱着白若烟后,李泰缘莫名感到困意汹涌,眼皮也愈发沉重。
翌日醒来,天早就亮了。
李泰缘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穿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
屋里那些喜庆的装饰以及床上的红色被套枕套不知何时被仆从们换掉了,此刻白若烟并不在身边,雪白的床上十分整洁,丝毫不见血迹,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〱李泰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刚坐起来,两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丫鬟端着盆水和干净衣物,推开门走了进来。
端水的丫鬟皮肤略黑,盘着规矩的发髻,乌黑的发丝里别着根桃花造型的木簪,打扮的很朴素。
她长着双杏仁眼,下巴圆圆的,虽说不上多美,但也还算清秀。李泰缘认得对方,昨天晚上就是她扶着白若烟跟自己拜的堂。
“姑爷,您醒了?我叫春桃,她叫惠香。从今往后,由我们俩贴身伺候您。我先服侍您洗漱更衣,饭食稍后会送过来。”春桃说着,将水盆放在架子上。
她打湿了毛巾再拧干,低眉顺眼的半弯着腰,把毛巾递到了李泰缘面前。
李泰缘没有立刻去接,目光落在了另一个站在自己床边、捧着衣服的丫鬟身上。
这个叫惠香的丫鬟看上去比春桃小许多,估计只有十七八岁。
她看着高高瘦瘦的,样貌周正,可是和春桃不同,她始终低着脑袋,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似乎很怕自己。
两个女孩露在外面的皮肤干干净净,并没有那些恐怖的疤痕。
如此看来,她们应该不是白家本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