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会的经营地并非高楼大厦,而是一座巨大的院宅,有前后左右院子,拆开的话,就是几座类似四合院的宅子。
这样的宅子办联欢晚会,真的有点别开生面。不过,林飞扬办这个晚会也不是常规的晚会。有吃有喝那是肯定的,跳舞唱歌也是肯定的,但因为场地的原因,这个晚会办得有点像古时的堂会。
大大的中央院子中间搭了一个无盖四边通透的舞台,舞台四周及院子边上的回廊摆满了八仙桌,其他桌子配的都是板凳或普通的椅子,比院中地台高两尺的回廊,八仙桌配的全是正儿八经的太师椅,院子、八仙桌、太师椅这么一搭配,还真有点旧时堂会的味道。
可惜的是,舞台下的那些现代乐器及桌上摆的现供餐具及酒水却破坏了堂会的气氛。
夜幕降临,客人们开始向友谊会聚集,作为实际的主办人,林飞扬上午从梨花水库回来就已在友谊会了,这会儿…他身兼酒店的保安、及服务员、迎宾数职在友谊会门口迎客。
堂会式的晚会,当然得先吃喝再看大戏,七点,客齐,开席…别急,开席前领导必须讲话的,这是铁律,哪儿的宴会、晚会、酒会都一样的程序。
按惯例,讲话是从大到小轮翻上场的,但这场晚会所有的客人都是商人,所以谢开成这个县党委老大就不讲话了,总不能跟大家讲党风建设吧。所以,第一个讲话的是王钰超。
应林飞扬的要求,王钰超也是将讲话内容一缩再缩的,林飞扬最多只给他二十分钟。
虽然王钰超的讲话大部分内容讲的是本县的经济建设方面的,但毕竟是官,官腔浓郁,大家都不是那么喜欢听的。
林飞扬也给自己安排了十分钟的讲话时间,不过,这会儿他陪着程十海他们听王钰超讲话,一副专心致致的样子。
而此时,在白上文的别墅里,被白胜山渐渐架空的白上文也在喝酒,也在演讲,他的几个“心腹”也如林飞扬一样专心致致的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话。
虽然他已口水花喷喷的讲了三四十分钟了,但依然兴致高昂。
“白少,你天天讲大局观,大局观到底是什么啊?我真是搞不懂,我只知道最近我们被别人欺负到喘不过气来,老爷子居然还不许我们反击,难道这也是大局观?大局观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我想不通。”最近忽然上位的,被白上文称为铁枪的马仔说。
铁枪当然是江湖诨号了,他姓甚名谁只有白上文知道,这家伙在公司里的职务是安保部经理。据白上文说,这家伙曾在国外学过特工技艺,能文能武,是一个狠角。
吴大用觉得这铁枪就是一莽夫,因为只有莽夫才看不明白现在白家及龙江的形势。还击?怎么还击啊,难道白家真的可以与政府对着干?白痴。他看了一眼神情激奋的铁枪,阴阴笑了笑,端酒喝了一口,缩了缩脖子,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听白上文继续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