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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叛军

臣服的黄种人就是炎明的好弟弟,黄种人家庭中的一员,不可或缺的黄种人民族之林中的一位。对于支持炎明朝廷的黄种国家或者亚细亚国家,炎明都是极尽拉拢之能事,使其对炎明颇有好感,愿意支持炎明为黄种人大宗主,亚细亚大领袖。

比如天竺,天竺虽然说是白黄黑混杂,但是那边的不少权贵和进步者其实就向往着炎明,认为炎明才是亚细亚的老大哥,英伦只是可耻的殖民者。天竺1857年大起义时的著名民族领袖章西女王现在就住在炎明的燕京,以天竺帝国流亡府政的形式在燕京遥控天竺局势,已经被英伦抗议了很多次了。按照当年的战后协议炎明确实是不能干涉天竺局势,但是这可不代表炎明就不能接纳黄种人主义者了。炎明确实是没有干涉天竺局势啊,炎明只是接纳了大亚细亚主义者的章西女王罢了。炎明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只要她没在炎明作乱,那炎明就没有理由驱逐她,还是要接纳她在炎明生活的。

这种白马非马的理论经常能把英伦气的够呛,却又往往毫无办法。炎明愿意跟你玩心眼,那是炎明瞧得起你。要是炎明觉得没有和你玩心眼的必要,那你大概就要变成第二个俄罗亚了。

但是不臣服的黄种人那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炎明有温柔的一面,也有暴力的一面。古时候炎明崇尚君子尚德,现在的炎明却是崇尚小人畏威。尤其是在升阳这片地方,近东问题一直是帝国的重中之重,历朝历代这边就没有乱过,有动乱也会被中央朝廷以闪电般的速度镇压下去。

近东问题最主要的问题点大概就是升阳了。升阳的北方普遍臣服,本州的绝大多数地方也都基本平定。除了南部的本州与九州地方、四国地方以外,升阳全境已经实现了基本统一,也就剩下一些犄角旮旯还没有扫清。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南本州一代的叛军不成气候,只敢小规模的袭击炎明的军事府政驻地,偶尔做做恐怖袭击的事情。九州一代的叛军也只敢龟缩于山地里分散成小股,偶尔下山打打秋风。唯独四国这边的叛军,其叛乱程度不可不谓激烈,从两百多年前就在剿,到现在炎明军队还是在剿,一共就没有个完。

四国地区是与大陆最远,也是最不容易控制的地方。这里四面环海,仅仅有两条跨海峡大桥用以联系,非常不方便沟通和调动。升阳叛军就是利用这里复杂崎岖的山地地形与不便交通的特点以此坚守,一打就是二百多年,到现在根据宣抚司保守估计还得有个几百近干号人,加起来得接近一个团了。这一个团的叛军可是让帝国一直大动肝火,几次想剿灭都没能剿灭。有一个团的叛军,就相当于有至少近万的人在支持他们,也就意味着四国地区有很浓厚的叛乱文化。这对炎明帝国来说是要不得的。同化琉球、鲜朝、升阳、南越四国一直是帝国雷打不动的国家方针之一,这里要是真的形成叛乱风潮,安宣抚司总督的脑袋也就甭想要了,自己颅且远行万里得了。

将这里当做先进武器的试验场,犁庭扫穴,有一丝可疑的地方就大开杀戒。历代总督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而不惜在这里制造屠城、屠村、留名不留种,留种不留名的残酷种族政策。事实上炎明与四国叛军的战争如此之久也就正是因为如此,最早的那一批叛军或许还是想要重建升阳帝国的狂热分子,但是一年复一年的战争打下来,残存下来的人们已经忘记了理想、复国、重建等一切遥不可及的目标。他们的心中只有血亲的复仇,以及刻骨铭心的仇恨而已。

仗打到现在,只靠仇恨支撑着身体继续反叛肯定是不可能的。现代的武器已经先进到一个离谱的地步,只需要重机枪进行一轮密集的扫射,叛乱者就要死伤上好几十人,战斗的成本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就在几十年前,有两位年轻的先生坐船从升阳的北方而来,毅然脱下了自己的先生服装换上了破旧的农民粗布,教授这些当地人如何将土特产卖出去,如何买到必需品,如何生活,如何以最小的成本耕地,甚至是如何写字。在那个时候,甚至是这个时候这样的人永远都少如龙凤,几百万人里都难以看到一个。

这样的人,他就不可能是炎明官方派来的间谍。首先愿意教他们真东西这一点就已经要刷下来大多数间谍了,其次不宣传大炎明主义就又刷下来了几乎所有,压根就没有间谍能做到这两点。炎明当年也不是没派过间谍,一边给他们甜头吃,一边给他们宣传大炎明主义。只是这些叛军的心思非常坚定,甜头我照吃,宣传我直接不听。这也就让炎明官方很动肝火,进而才酿成了后来反复不间断的屠杀,以及无数次的犁庭扫穴的。

这两位年轻人很快就成为了叛军的骨干以及实质领导者。他们富含领袖的一切特征,有军事才能、有人格魅力、懂得亲民、懂得发展‘经济’也懂得如何在夹缝中生存。在这两位年轻人的领导下,叛军开始不再做复仇式的进攻,而是开始围着各个庄子组织建设,炎明军队来了就打回去,不来就继续发展,不再像最初时那样隔三差五就对城市发起进攻,像野蛮人,更像匪盗了。

这样的战术的改变,既要面临内部的质疑,也要面对炎明军队更大力度的清缴。按照炎明军队的清缴战惯例,敌人要是想打就让他们一直打,不停的压制他们的空间,直到把他们逼到山穷水尽为止。要是敌人想要休恬,那就发动更大规模的清缴,绝对不能让他们喘过气来,重新发展。

现在,这支叛军就面临着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