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真实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啊!
“真有这说法?”任丹青终于想起来正事儿,将自己查到了几处古怪递给陆青帆,还不忘延续上一个话题。
“嗯,其实生儿育女是由男子决定的。”云曦一脸认真地追加了一句:“我小姨说的。”
她也不知小姨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隗宪入赘后被提拔,他也是个争气的,后来官职便越做越大、任了六部尚书。
任丹青低声跟陆青帆道:“这运送火药、动用火炮,本都该是兵部的事情,仓储库里没有异样不代表火炮没有动用。”
“任师爷的意思是,他们所用的未必是现存火炮?”陆青帆沉吟片刻:“那便是被替换下的旧火炮了?”
任丹青点点头。
云曦将小脑袋凑过去,看到任师爷手里拿得是仓储库过去的一些旧记录,哪一年淘换了哪个旧火炮、火桶等物……
“师爷好手段,竟然能搜罗到这些。”云曦佩服地道。
“哪里是搜罗到的,是行贿换来的。”冉杓叹了口气。
他在京城的人脉不可谓不广,尤其是那些衙门内的马夫走卒,哪个都得给冉杓卖个面子。
自从升任了从五品,那些个旧识的朋友就都防备起人来了,冉杓总得有个接续的,便暗搓搓地引任丹青混迹进去。
这情报就是从一个酒鬼马夫手中淘换来的。
“马夫怎会有这玩意儿?”云曦一怔,“简直是宝藏马夫嘛。”
“兵部要扔的文书多了,得用马车拉走。那车夫是个鸡贼的,暗中将这些文书积攒起来卖掉换银子,久而久之还挣了不少。这就是我今日翻了好几个小山似的旧物才找出来的旧录。”
任丹青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那几个“小山”有多大。
众人皆道一声“辛苦”。
“有了这些,经手的兵部右侍郎总得给个说辞了。”
陆青帆将几样口供和物证都揣进袖中,示意众人准备一下,去会一会那个兵部右侍郎,邵云兵。
众人刚走到衙门口,就撞上了去而复返的大理寺寺正于植。
“于大人,你怎么又回来了?”冉杓惊讶地问道。
“不好了诸位大人,”于植忙不迭道:“邵侍郎在家中自尽,顺天府已经将案子移送上报到我们这里来了。”
他才在众人口中听闻了邵侍郎有嫌疑,转头人就自尽了,高低得前来知会一声。
“尸首呢?”陆青帆追问着,便轻快地跃上马,冲云曦伸出手,示意她也上去。
“正往大理寺拉呢。”于植快步跟上,“案发地也已经被大理寺接管了,陆侍郎若是要接手……”
“交移有任师爷去办。”陆青帆说完,便带着云曦策马率先往大理寺赶。
“驾!”
陆青帆带着云曦一骑绝尘,云曦裹紧怀里的包袱靠坐在陆青帆怀中沉声道:“我们找对了。”
线索就在邵云兵身上。
可还是慢了幕后之人一步。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明主’能先我等一步到什么程度。”陆青帆再“驾”一声,快马疾驰得更甚。
二人同另外一匹快马擦肩而过,云曦偏头去看,惊讶地道:“那是……贵妃娘娘身边的逐月姑娘。”
陆青帆闻言调转马头,转头去追。
他身下乃是历经战场厮杀的战马、非一般良驹可比,转瞬便追上了策马而去的逐月和内侍。
“逐月姑娘!”云曦扬声唤道,让前方之马慢了下来。
逐月见到云曦后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云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