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P>
梁河对着显示器大声喊。</P>
上面显示着的，的确是他想要的，一眼万年的样子，这戏份其实并不难，唯一考验的就是演员的眼神。</P>
因为梁河太挑剔了。</P>
实际上，顾清寒之前的几次表演，也的确是足够的，能够达到其他导演标准的。</P>
然而梁河觉得还是不行。</P>
他喜欢这种人物一瞬间的弧光，而且这还是奠定安欣和高启兰爱情线的一幕，要埋伏笔，埋得出彩且让人记忆深刻。</P>
现在，顾清寒的眼神很棒。</P>
棒到梁河只能原地鼓掌。</P>
“厉害，厉害。”梁河笑笑，“我着实没想到清寒的眼神能那么杀人，而且刚才摄像头怼着的那一瞬间，我真觉得......嘿，这姑娘喜欢上了。”</P>
“什么嘛......”顾清寒指着摆在桌子上的路扬照片，“我也没想到梁导会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倒是让我想了好一阵子。”</P>
“这照片有故事？”梁河挑了挑眉。</P>
路扬这时才开始认真地看向照片，照片上的自己西装革履，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很有精英的样子。</P>
自己上次那么正式的打扮，好像是在婚礼上。</P>
再上一些......</P>
应该是跟顾清寒出席的那次记者会上。</P>
想着想着，路扬突然笑笑，感觉自己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顾清寒刚才那眼神的由来。</P>
好像就从那次记者会开始，他们的关系就进展得很快。</P>
“有。”路扬突然说。</P>
“说说看。”</P>
梁河和季林站在一旁，两人一副八卦至极的眼神，如果身边有瓜和马扎的话，这两位大爷估计会坐起来，一边吃瓜一边听。</P>
顾清寒也转头看向路扬，她不太想让路扬把事儿说出去。</P>
“但是我不说。”路扬耸耸肩。</P>
顾清寒伸出大拇指，点赞。</P>
梁河和季林对视一眼，然后冲路扬回以白眼。</P>
“口音问题已经通过了。”梁河这时才给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P>
他又看向了路扬说道：“还好你拍了那一部《武林外传》啊，现在上面对方言和口音没有那么大的抵触了。”</P>
“这么快的么？”路扬愣了一下。</P>
他还以为至少要等到《武林外传》差不多后期的时候，口音这事儿才能过。</P>
毕竟不是一言堂，一个人的拍板是没什么用的，要经过多方同意，且数据足以让人信服。</P>
“你还是当老板的，又是编剧，不清楚你的那部《武林外传》是什么情况？”</P>
梁河翻了个白眼，“现在的网剧，只有两种，一种是《武林外传》，另一种是其他，《武林外传》早在两周之前就登顶了，而且没有任何悬念，各项数据对比排名第二的那部网剧，简直就是碾压。”</P>
“爆款？”路扬愣了一下，“比我想的要快了不少。”</P>
“不不不，爆款还是低了，你对自己没信心，对《武林外传》剧组也没什么信心。”梁河摇摇头，又说道：“《武林外传》直接成为现象级网剧了。”</P>
“啊？”顾清寒也一愣，“那么快的吗？”</P>
“我说你俩最近是没空管其他的事儿么？”梁河有些无语道：“你们夫妻两啥都不知道？有这么当老板的么？”</P>
“这不是说明我们对公司的员工放心至极嘛。”顾清寒耸耸肩，“而且前段时间，都在剧组里面，也没空关心其他的事儿啊。”</P>
“也是。”梁河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前段时间抄袭那事儿还闹得挺大的。”</P>
“不对啊......”季林说到这里，突然冒出问题，“你们为什么想着原谅啊？”</P>
“因为热度就是我和路扬让他们炒起来的啊。”顾清寒不以为然道。</P>
“所以这一切就是剧本？”</P>
“不是。”路扬摇头道：“他们一开始就是想捶我抄袭，然后在一个群聊里商量着呢。”</P>
“估计是觉得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想在那个群聊里请帮手。”顾清寒也帮着解释，“然后我觉得他们的炒作方法不行，就和路扬一起教他们怎么炒作，然后把热度引到路扬和《华国好声音》节目身上了。”</P>
梁河：“......合着他们被你俩卖了。”</P>
“这怎么能是卖呢？”路扬耸耸肩道：“这是助他们一臂之力。”</P>
“好家伙，我说你怎么没想着让他们直接死呢。”季林恍然大悟道：“合着你们也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啊，不过......让那些流量明星种田，是不是更过分一些？”</P>
“这跟计划有关。”顾清寒突然认真说。</P>
“计划？”梁河的眼睛微微眯起，“什么计划？”</P>
“斩草除根计划。”顾清寒直接取了个名字，“我和路扬没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想改变这个娱乐圈的环境。”</P>
“改变，怎么个改变法？”</P>
梁河和季林两人愣在原地，实在没想到会有人冒出这样的心思。</P>
好吧，他们两人也的确不喜欢前几年娱乐圈的环境。</P>
到处都是粗制滥造的作品，不管是音乐还是影视剧，都是让一群空有脸蛋而没有演技的家伙站在屏幕里。</P>
明明演技尬到爆炸，是那种能让人看两眼就想把前几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的地步。</P>
可就是一直有人买单。</P>
如今，顾清寒和路扬说出他们想要改变环境的想法，自然容易引起两人的注意。</P>
“就是慢慢杜绝流量明星的存在啊。”顾清寒耸耸肩，“你们难道没注意到，我和路扬后面捣鼓出的东西，都是需要实力支撑么？不管是唱歌也好，演戏也罢，都是实力派才能做得好的。”</P>
梁河和季林想了想，的确如此。</P>
先前的《歌手》，不就是拉了一堆的实力派选手？还有现在的《狂飙》也是一样，剧组里都是老戏骨，都是实力派。</P>
而且......</P>
因为路扬之前的一系列操作，那些顶流偶像在娱乐圈里的生存空间渐渐被压缩了，本来就不如之前好过。</P>
可现在，路扬和顾清寒想的居然是——</P>
斩草除根！</P>
“那你们要怎么斩草，怎么除根？”梁河看向路扬。</P>
“我不造啊。”路扬耸耸肩，“这个计划名字还是刚刚取的，我只负责执行而已。”</P>
“先消灭，然后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正确的路。”顾清寒认真说，“就像种田，路扬先前说到这个综艺的时候，我还没有太大的想法，但他说了结局——让那些顶流能走得更远，也让那些顶流培养起自己的唱功或演技各种，不然......顶这个脸就能赚钱，那也太离谱了。”</P>
“所以......这个种田节目，其实更像是改造？”梁河问。</P>
“嗯。”顾清寒点点头，“路扬是这么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