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的眼神愈发的坚毅,且充满了死气!
陈平脑袋上瞬间就开始冒汗了!
我尼玛?他奶奶滴,玩阴的是吧?骗过来杀啊?
此时,两人之间不过存余,只要老吕嘴里叼着那根刀片,便能够轻易的割开陈平的喉咙。
灼热的鲜血会喷老吕一脸,而陈平也会在痛苦的挣扎之中死去!
电光火石之间,如此的变故,别说是陈平了,大虎也是吓了一跳。
多年来的安逸,早就让他们忘记了铁鹰锐士的一个习惯。
那便是除死方休!
萧何变体一凉,他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
可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如此生死威胁,陈平反而是变的十分坦然。
看着面色已经有些狰狞的老吕,他张开嘴,嘴唇蠕动,无声说道:
“你不会杀我。”
老吕咧嘴一笑,而后猛地抬起手,抓住刀片,划过自己的脖颈!
滚烫的鲜血瞬间喷出,洒了陈平一身。
“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卖命!”
陈平来不及擦拭,一把死死按住老吕,面色狰狞的吼道:
“这些年,老子一直敬重你!将你当做自己人看待!
你踏马背叛老子?你踏马想一死了之?!”
此时的老吕,如同破风箱一般,嘴里不断的喷溅着鲜血。
他嘴角含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哑道:
“对.......不......起.......”
看着渐渐没有呼吸的老吕,陈平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萧何走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
“无妨,去兵部查一查,他在军伍之中,与谁相交莫逆便知晓了。”
陈平愤怒的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一个好好的铁鹰锐士,为什么就沦落至此了呢?”
萧何摇摇头,没有说话,而后看向大虎,沉声道:
“收拾好了,莫要声张。”
大虎严肃道:
“诺,您放心,左右都是老兄弟了,嘴严得很。
只不过,村里铁鹰锐士退下来的人太多了,是否要挨个调查?”
萧何摆摆手道:
“不用,他应该只是个例而已。
毕竟铁鹰锐士如此骄傲,如果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不然不会如此的。”
大虎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陈平看着老吕那已经尸首,用力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这帮人竟是将手伸向了铁鹰锐士,简直是该死!”
萧何听着这话,也是面色阴沉下来:
“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这二十多年来,盛世之下,到底隐藏了多少蝇营狗苟?
这大秦啊,繁荣昌盛终究是盖下了太多的问题。ъìQυGΕtV.℃ǒΜ
我们身为内阁次相,是有些辜负始皇帝陛下与秦老大的所托了。”
陈平深呼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面色坚毅道:
“死吧,大秦从一开始便是建立在鲜血之上,不怕死人!
既然有人不满足于现状,那就死吧!”
萧何也是难得面色肃杀,他不由看向远方,低声呢喃道:
“若是秦老大在就好了........”
“要是我爹在就好了。”
秦玄澈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看着从龙首原,绵延而出的铁路。
看着远处传来的汽笛声,一个丑陋无比的铁壳子,蒸腾着白色蒸汽,向着这边缓缓驶来,不由的有些失落。
黑牛逼、铁蛋跟在他的身后,正在角力。
秦玄澈十分羡慕的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当个大傻子也挺好。
人家他俩的爹也不在,但人家啥事儿没有。
说的好听一点,叫做坚强。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嬴长安蹲在一旁,双手托腮道:
“要不咱们偷偷钻上火车,前往西域?”
秦玄澈顿时满脸激动,但很快,小脸便垮了下来,无奈道:
“我爹会打死我的。”
嬴长安认真的摇摇头道:
“不,你爹这么多年没见你,应该会十分稀罕才对。
等稀罕完了,再打死你。”
秦玄澈楞了一下:
“这有什么区别吗?”
嬴长安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