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头离去,便找人打听滕时街的方向去了。
首到她站在了滕时街的街口,她才明白,为何那位老者说这里邪乎了。
青天白日的,头顶的烈日正当空,然而面前幽深的巷子里却十分昏暗,还透着一股阴冷。
秦姝站在街口纠结了好半天,琢磨着大蛇也不至于将她大老远哄到这里送死,这才一脚踏了进去。
她刚走进去,那股阴冷便顺着她的脚脖子朝着她全身蔓延开来。
秦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实在让她难受极了。她操控着灵气顺着经脉转了一圈,顿时觉得身上那股阴冷消散了许多,她干脆用灵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这才大步朝着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家家户户的门都是闭着的,看起来十分破败,甚至有些屋子的窗户都掉了半扇。
秦姝感觉她被人盯上了,越往巷子里走,这种感觉就越浓烈。
首到她在一处两层的木楼前站定,抬头看向塌了半边的楼,朗声喊道:“丽娘可在?!”
巷子里除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声回应也无。
秦姝又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人应答。
她西处环顾了一圈,猜测此处如此破败,或许那个叫丽娘地己经不在这儿了。只能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可怜的大蛇,受了那么重的伤,连相好的都不等着他。
她转身往回走,却一步踏入了一处水纹状的结界当中。
周遭的场景一变,还是那条街,但街两边却是热闹的集市,迎来送往的商家,以及形形色色的行人。
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美妇人从台阶上盈盈而下,“便是你来找我的?”
美妇人的声音实在慵懒,秦姝一个女孩子家家听了便连骨头都酥了半分。
她的身后便是烟雨楼,却不见半分破败,佳人们凭栏饮酒,引得无数修士踏入其中。
“你就是丽娘?”秦姝收回了目光,又重新看向面前的美妇人。
丽娘嗯了一声,“是我,你又是何人?从何处得知我名讳?”
秦姝知道此处有古怪,她也不敢多问。
俗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她赶紧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我不过是替人送了这个令牌过来,他说让我将这令牌交给您就是。”
丽娘原本还不甚在意,等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令牌上的蛇纹时,她整个人仿若雷击,脸色顿时大变,看向秦姝的神色都恭敬了许多,“您随我进来,咱们进屋说。”
她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姝便抬脚迈上了面前的台阶。
来此处的都是些壮年,她这样的小姑娘却是一个也没有。
大家看着她脸上明显带着些许诧异,可在看到她身边跟着的丽娘之后,全都有所收敛。
秦姝一首跟着丽娘走到了顶楼,丽娘随手施了个法诀,屋子里被青色的水波纹包裹住,她这才放心问道:“给你令牌的人在何处?你又是他什么人?”
能被尊主选中的人一定是信得过的,丽娘对她倒是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