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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剑问炼神

一条轻舟随波而行,快逾奔马的向着东海城而去,胡尘一边用灵力操舟,一边闭门养神,另一个房间中,林清越不知从哪里摘的一朵花瓣重重娇艳欲滴的大花,百无聊赖的一片片的摘着花瓣,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两道虚影在江边不紧不慢的缀着轻舟,距离把控的刚刚好,不让轻舟脱离视野,又不至于让胡尘偶然扫过的神识发现丝毫端倪,可见这两道虚影至少在追踪匿行一途上绝对算的上是顶尖高手。

“崖师兄,我们都追着轻舟跑了半个月了,再不过千里路程都到海边了,这要是胡尘一直不下船,咱不是白费功夫吗?”

一位身着暗黑色玄衫的修士在树梢略一停留,暗叹一口气,饶是以他出神中阶的修为都觉得缀着轻舟有些吃力,倒不是连续长时间的飞行会耗费他多少灵力,而是胡尘时不时以神识探查四周,为了避免被其发现,这才让他心神略感疲累。

“不着急,你只要确定那舟中的就是胡尘,将这个消息通知到宗门便算是大功一件。”

“这些年胡尘这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他好好的庆国不呆着,却不远万里跑来我们东海城,所图肯定不小,不管他目的是什么,拿下他,就算对我们两国的战局没什么影响,那也是值得名扬整个修行界的大事,鹊瑝,你说是不是?”

玄衫修士点了点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其实他也算是机缘巧合下才探得胡尘的行踪,初时他也不敢相信,不过就像崖余说的,胡尘的相貌早就刻在了心里,就算后来胡尘为了避嫌也换过装束,敷过假面这类的行为,却反而更坚定了鹊瑝的想法。

他一路追寻,也自知以自己的本事根本就留不下胡尘,只得留下记号以待宗门有人发现后前来支援。

鹊瑝没料到第一个发现印记并赶来支援的会是崖余,要知道在宗门内,崖余所在的五官殿与他所在的卞城殿一向不太对付,可这一次崖余问过情况后便与自己闷头追了半个月,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秦王殿下十殿,除了雷打不动的上五殿,其余下五殿排名并非一成不变,卞城殿排名第六,又一直觊觎上五殿的位置,所以鹊瑝在得知前来支援之人是崖余后,也多留了个心眼,并未再继续留下印记,这功劳大是大,也禁不住人心不齐。

对于鹊瑝的小心思,崖余看破也说破了,至于鹊瑝后面如何做,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想要登入上五殿,光靠这些小手段可上不得台面。

其实崖余同样野心不小,一直觉得自身的资质不输虞过,想要取而代之,最为主要的原因是那本据说可断生死改造化的生死薄。

而且他不知从何处得到小道消息,虞过与胡尘之间有过一场争斗,最后好像是以虞过退走为结束,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说法了,不论缘由如何,最起码虞过在他师尊扶持下刚刚坐稳的转轮殿殿主的位置都有些晃荡。

巽国修士从来没有与大敌只是练个手的这种说法,分高下也分生死,更不用说虞过身为秦王殿的一殿之主。

在阴谋诡计血火杀戮中成长起来的崖余,一身道法确实惊人,也难怪会说出他来拖住胡尘这样的话,巽国年轻一辈的修行者中除了虞过之外,崖余绝对算的上最为难缠的那类修道之士。

在蓝鸢国出手相助那对姐弟之后,胡尘一路驭舟而行,便是不想给有心人找到丝毫把柄以免那白家姐弟遭厄。

一去数千里路程之后,胡尘终于弃舟上岸,他一直隐约感觉到暗中有人窥视,却探查不出源头,也许便是那江中成精的水怪也未可知,再加上此去不过七八百里路程便到了东海城,他驾舟如果直奔城内,想到可能会给师兄带来麻烦,最终决定弃舟步行。

一路尾随的崖余在胡尘上岸后终于长吁了口气,这点追逐距离于他来说就像平素炼气一般没什么难的,怕就怕胡尘真如鹊瑝所说直奔东海城,到那时局势便不好掌控了。

东海城因为临近沧澜海的缘故,鱼龙混杂,周边光是大小宗门都不下数十家,五行宫、道家、佛家、儒家在东海城都有势力分布,秦王殿在东海城的事务又一向是由第七殿鸠山殿负责,离东海城越近,崖余一想到胡尘要是真进了东海城都是头疼。

“鹊瑝,发讯息给鸠山殿让其尽快前来支援,你且在旁为我掠阵,我去会会这‘天命之子’。”

鹊瑝不置可否,便是他自己都想会上胡尘一会,更不用说一向自视甚高的崖余了。

巽国的顶尖修行者是从血与火洗礼中闯出名堂来的,年轻一辈的虞过、崖余、崔昊、毕修无不是其中的佼佼者,胡尘自从甲子大比后的名声一飞冲天,隐约有成为年轻一辈第一人潜质,晏秋与但阙都与胡尘有过交手,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尘如今身在巽国。

胡尘不知与师姐说了什么,逗得林清越花枝乱颤,银铃般的娇笑声犹如空谷百灵余音不绝。

陡然间,笑声噶然而止,林清越抬头望向山道上方的两名不速之客,一脸不郁。

胡尘收起嘴角的笑意,眼神不善的看向挡路之人,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却不知对方是何来路,而且这一路他并未有所察觉,两人既然现了身,也就说明他跟师姐两人的情况不会很乐观。

“师姐小心,这两人来者不善,身法诡异,我一直没法锁定他们的位置,一会真要打不过你先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林清越一身冷哼打断了胡尘的心声之术,在她看来,以胡尘今日的境界以及法宝在身,除了那些老不死的不顾脸皮亲自出手,年轻一辈的她还真不觉得有谁能在她师弟手中讨得了好,那拦路两人的面容看着也不太老,她就还真不信那个邪,打就打,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