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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自出洞来无敌手?

虬侯云淡风轻的拍出一掌,一只同样大小的青色大手撞上了黑色大手,两只幻化而出的灵气大手相撞,并没有发出声势浩大的碰撞声,反而是互相不停消融,只有一些轻微的‘吱吱’声响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虬侯与相繇心中都是一凛,说是平生劲敌都不为过。

“昂......”

相繇最先显露真身,只见一条全身倒长逆鳞的巨大黑蛇盘旋而起,有九首,俱都是不同人面,瘴气四溢,相繇九头同时咧嘴大笑,腥臭之气恶心难闻至极,与此同时,相繇所在的坚实地面也化为泽国,漆黑的水中倒影着相繇如山般巍峨的身躯。

虬侯神色凝重的盯着相繇片刻,又瞥了厚土符中好似闭目养神的韩催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相柳?传说有圣人斩你九首定鼎天下大河,以除水患,没想到你还活着,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前辈才是,你如今你境界大跌,新近应该还受了点伤,前辈就不怕这一战后,永无翻身之日?”

相繇脸色极为阴沉的望了一旁无动于衷的韩催一眼,他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这么棘手,虬侯的境界比他高上可不止一阶,这也是他为何率先亮出真身的缘由。

见了他真身还镇定自如的虬侯,想来血脉上就算不及它,也相差不远,更令相繇火冒三丈的是,在他眼中的小泥鳅还敢言语嘲讽它?

“小泥鳅,我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蛇窝里当蛋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既然你找死,就让你见识见识!”

相繇阴恻恻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让人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相繇脚下的泽国卷起滔天的洪水,化作一尊顶天立地的水巨人,朝着虬侯狠狠的一拳砸去。

相繇作为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凶神,虽说如今境界低,毕竟天生的血脉在那里,此刻凶性大发,虬侯也不敢怠慢,同样显露出真身来,一时间,风雷声四起,竟有闪电凭空滋生。

原来虬侯的本体也是条巨蛇,通体青色,尤其是那蛇头,巨大无比不说,额上竟还有两个小小突起,就连胸腹处都有两只很小的爪子,看的相繇眉头紧皱,这个它口中的小泥鳅竟然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了,只差凝练出自身龙气就可真正化身为无数年都未现身过的天龙一族!

相繇又怒又喜,怒的是韩催竟然骗他,可以肯定的是,若他这一战输了,韩催可能真就把他当成口粮送给虬侯了,助他化龙成功,他相信以韩催的性格,绝对做的出来此事,若不是关乎自身性命,他倒真想看看韩催有什么手段收服一条龙族。

喜的是若他此战功成,他便可以再越一境,像他这种天生血脉强大的远古异种,一境带来的战斗力至少可比普通修行者的两到三境,而且血脉觉醒,也会产生很多不可描述的奇异效果。

青色巨蛇的头顶之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虚影,正是虬侯的阴神,只见他眼神冷漠的看向水巨人那堪比一座小山的拳头,缓缓的张开了嘴。

随着蛇头的张开,一张巨大的蛇口就如一个无比幽深的黑洞展现在世间,巨大的吸力好像要将整片天地都给吞吸进去,报春山上的花草树木乃至一条小河以及很多巨石都被吸纳进入了蛇口消失不见。

随着吸力的加大,报春山上的灵气都呈现出不稳定的状态,好像四郎上这处的时空都扭曲了般,更别提相繇凝聚而出的水巨人了,在蛇口张开吸纳的时候已然分崩离析。

相繇九首齐啸,震天的吼声中,九颗脑袋齐齐喷吐出九颗璀璨夺目的内丹,内丹一出,映的天上地下都好像蒙上了一层雪白,狠狠朝着虬侯所化的青蛇本体砸去!

以他们的境界,到了这一步,外界灵气的多寡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普通的术法以及技巧对他们这种身居远古血脉的异种来说无异于挠痒痒,这也是为何他与虬侯一交手便显露真身的缘由,以力相格,用命相博,胜了就一切好说,败了万事皆休。

“古蜀巴蛇的遗脉?又有点不太像,难道跟远古天蛇也有点关系?这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在虬侯显露真身时,韩催已然睁开了眼,掐着无名指,自言自语的道。

就在相繇内丹即将触碰到虬侯所化青蛇的巨口之时,一尊顶天立地的法相凭空诞生,一只手张开扣住了好像要吞噬了这片天地的青蛇巨口,随着手掌的合拢,巨大的蛇口也被迫闭了起来,没有了黑洞的吸纳,飞至半空中的山石、树木等顿时稀里哗啦的往下掉落起来。

〶法相接着伸出另一只手摊开,九颗几乎可以摧毁世间万物的内丹好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遇到了家长,挨了教训般,滴溜溜的排队站到了法相的手掌之上。

虬侯与相繇俱都同时身体一僵,面对各自的拼命一击,两人都完全没有信心究竟谁能留到最后,却被眼前这尊法相轻而易举的接下了,哪怕他们的本体依旧巨大无比,不比法相矮小,可是心底深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们的身体都有些忍不住的微微颤动,那是面对上位者,面对来自无可抗拒的力量最为真实的恐惧。

仙?抑或是神?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没有丝毫想要逃命的心思,唯有恐惧在悄无声息的蔓延,他们的心底都在无声的呐喊着问道,这个世界的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存在?这片天地又怎么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存在的力量,天道又岂会允许这样的存在的?

“都起来吧,拜了天拜了地,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就是一瞬间,虬侯与相繇已是大汗淋漓的相对而跪,听见声音,两人愕然的抬起了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思议以及那一抹掩藏不住的恐惧。

阳光正好,风和日丽,有流水叮咚作响,报春山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偶有几片花瓣从树上飘落在虬侯与相繇的头顶,二人有些呆呆的看着让他们起身的韩催,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