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阿朝鲁拿出毯子铺在地上,怕沈梨他们睡不习惯,又去外头拿来一堆干草垫在毯子底下,这样睡起来比较软和,没有那么硌人。
草原上水源比较紧缺,所以沈梨为了不浪费,今晚也只是匆匆的洗了一把脸,就脱去外衣躺下来睡觉。
靠在她旁边两侧的是孤月跟阿塔娜,至于宁大夫跟沈玉成他们则是睡在另外一边。
燃着的篝火逐渐熄灭,远方传来几声狼的嚎叫声,众人奔波了一天,渐渐陷入梦乡。
而在不远处守着的孤木跟孤舟正颤抖着嘴唇,一只手颤颤微微的往嘴巴里送着干粮,另一只手则紧紧的裹紧外衣。
“哈嚏——”孤木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这寒冷的漫漫长夜,裹多少件外衣都不顶用。”他一脸苦哈哈的说道。
嘴巴刚停下来不久,他就忍不住踹了一脚旁边的孤舟,“都怪你这个王八犊子,之前还一本正经的跟我保证说你来过草原,这的气候跟我们那儿差不多,收拾几件薄衣服就足够了,结果呢?老子现在在这冻得像条狗似的!”
“我是来过没错呀,可是这草原跟我之前去的草原都不是同一个,谁知道这气候相差那么大。”孤舟振振有词的反驳。
两个嘴碎的人碰到一起出任务,谁都不饶谁,听到他反驳,孤木更加来火,嘴皮子上下一碰,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嘴里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把对面的孤舟训得跟孙子似的。
“嗓门那么大,怕没有人听见是不是?别忘了我们现在出来是干什么的,若是一不小心暴露,惩戒堂最高记录拥有者估计就是你了。”
孤舟自认骂不过这王八犊子,于是连忙寻了一个另外的理由,试图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
孤木一听见惩戒堂这三个字,心头忍不住一跳,只要进了那个地方,一出来身上就别想有一块好皮。
可说是这样说,嘴上还是忍不住念叨,但声音比之前小了一倍不止。
清晨,草原上扑面而来的是大自然的气息,茂盛的草上挂着露珠,勤快的牧羊人一早就把羊赶出羊圈,去到对面山坡上吃草。
沈梨一早起来洗漱完之后就跟着宁大夫来到部落外面,昨日来的商队正在这驻营扎寨,他们来一次草原也不容易,所以基本上是一个月才过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