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鲁拉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水摆到巫师面前,眼底的恨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丝毫没有遮掩。
瓦泰并不担心他们会在水里下药,自顾自的端起来喝了一口。阿朝鲁脸撇过一边,不想看见他这张恶心人的脸。以前他有多崇拜巫师,现在就有多憎恨。
“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如此愤恨的看着我,难不成怕我把你们给吃了?”瓦泰放下水杯,眯着笑容说道。
眼里望着他们几人闪过一丝惋惜,特别是视线扫过努尔身上时,懊悔不已,若是当初能加大剂量下手早一点,现在这努尔早就已经是他蛊虫的养料了。
孤月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一直握着剑鞘不松手,担心这巫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反应不及。
沈梨淡定的很,像这种人一般都狂妄自大,此次来的目的大概是炫耀,而不是想着对他们动手,所以她十分淡定的在瓦泰的对面坐了下来。
“沈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别人都害怕我害怕的要命,而你却如此胆大,难道不怕我当真夺了你性命吗?”瓦泰唇边勾起一抹讥笑,倒映着沈梨身影的瞳孔中快速闪过一丝阴霾。
以往是他小看了她,没想到这个沈梨还真是有点骨气,怪不得只带着几个人就敢来这陌生的草原,还敢破坏他的计划。
莫非她背后当真有什么势力在支持着不成?瓦泰暗暗思索着。
现在夙阁逐渐走下坡路,在江湖上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特别是在两年前,为了追杀一个神秘人,派出的二十几个顶级杀手都被灭了口,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接连出了几次任务都铩羽而归,现在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夙阁里也没见搞出个什么名堂来。
或许他真的要给自己另寻出路了,不能一味的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瓦泰眸光沉沉,思索着这个可能性。
“怕什么?不过是一坨狗皮膏药罢了,我从不会担心。”沈梨光明正大的嘲讽道。
“呵呵,沈姑娘倒是嘴硬的很。”瓦泰面上不显,可是握着的手背上却青筋暴起,想来心里恼怒的很。
“不知巫师这次前来是有什么狗屁话要放,我时间可忙的很,没工夫听你聊那些有的没的,巫师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藏着掖着到有几分像小人作风。”
沈梨话刚说完,突然捂住了嘴巴,惊呼道:“啊,我怎么忘了巫师本来就是小人。”
这话一出,把在旁边的众人都逗乐了,压抑不住的笑声此起彼伏地在蒙古包内响起。
“砰”瓦泰实在是忍不了了,用手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目光宛如一条毒蛇似的紧紧盯着沈梨,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说话倒是挺有趣的,若是把你这张脸皮给扒下来做成鼓……你说该有多好。”
“铮——”孤月在他话说出口的那一刻直接拔出剑,寒光微闪,一把长剑稳稳的架在了瓦泰的脖子上。
只要他敢动一分,这利刃立马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可瓦泰却丝毫不慌,仿佛此刻遭遇生命危险的人不是他一样。
“出手如此利索,姑娘想必是受过训练的吧,不过你有个致命的缺点,出招的时候命门总是暴露在别人面前,丝毫没有遮挡,对付一些阿猫阿狗还勉强够用,若是对上专业的杀手,此刻你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