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芯芯慢悠悠地从霍项胤怀里起来,站直了面向江弦月,轻轻松松地环抱起了胳膊,才道:“我是没有物证,但我和霍先生脑海里那些相同的记忆,就足以让他相信是我。”
江弦月不死心地提出质疑,“那么久远的事情,脑海里的记忆出现偏差也是有可能的!当年救了阿胤的人明明就是我啊!
我只是记不清当时的细节了,而你不过是碰巧蒙对了答案而已!
现在我都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是每天都只给阿胤送一个馒头,因为我怕拿多了食物会被家里人发现我偷偷跑出去!
而且据我所知,芯芯姐姐你小时候好像并不是住在阿胤受伤时落难的那个山村的,怎么会一个人小小年纪出现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呢?由此可见,你分明是在说谎!”
顾芯芯轻笑,“江小姐,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来龙去脉!
我呢,从小是在尼姑庵吃斋饭长大的!当年,收养我的那位师太带我去那个山村的山上采集草药,所以我和师太就在村民家里借住过一段时间。
那天是因为我和师太在山上走散了,就想一个人先下山回村民家。就在下山路上,我听到草丛里有人咳嗽,于是便发现了身受重伤又被毒蛇咬了霍先生!
因为收养我的师太懂中医,而我从小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些外伤兽毒,就帮霍先生吸出了蛇毒,敷上了草药,包扎了伤口。
一开始,我还以为霍先生不光因为蛇毒而失明了,还被蛇毒毒哑了嗓子,因为他都不理人。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回应。
后来,我就每天会特意路过那里,给霍先生送一个馒头,再借给他我水壶里的一些水。
一来二去,霍先生大约是觉得我没有恶意了,才第一次开口跟我说了一声谢谢,那时候我才知道霍先生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