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员外脸上五彩纷呈的。
铁证如山之下,杜大人只得一拍惊堂木,对老王家人喝道,“原告王得敬,王刘氏,王老二,你们还有何解释的?”
老王家堂上的三个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毕竟王老头还是老辣一些,王老头忙道,“青天大老爷,员外大人,我们当时写断绝书也是一时糊涂,不管写不写断绝书,姜氏还是我们老王家的五儿媳,她也不该对我们两老拳脚相向,恶语辱骂,我们就算再不对,她始终也是晚辈,各位大人都是为人子女的,也是为人父者,这血脉亲情,岂有说断就能断得了的?”
姬员外站了起来,“原告说得对,律法也不过于人情之外,王得敬与王刘氏始终是姜氏的长辈公婆,不管怎么样,孝敬公婆,是她应该的。”
姜莲珠冷笑,“你们这就没有意思了,刚才一味要断绝书的证据,现在有了断绝书,你们又开始讲人情耍赖了,我再强调一遍,他们算哪门子长辈?他们配吗?”
林掌柜也饶有兴趣的道,“姬员外,你这样屡次三番的为原告说话,与原告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想通过原告的手,另有目的?这人啊,别想得太多了啊!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该养老的时候还是养老的好,何必要淌混水打湿鞋呢。”
姬员外被看出心思,脸色也不好看,“你林氏的手才伸得长,省城都伸到我们一个小小的十里镇上来了,杜大人在我们镇这么多年,还用得着你们一个点心铺子来指点?”
林掌柜笑笑不再理他。
向朝堂上杜大人一鞠躬,“在下不敢,在下妄言了,杜大人,您请继续。”
这是要采取拖字决了?
姜莲珠目光一沉,把她们收监?且不说收监让一般人会有多么的害怕,只说错过了秋梨膏的季节,摆明让她们做不了秋梨膏的生意,就心思恶毒了。
林掌柜也急了,“杜大人,如此明晰的案情,为何要收监?明摆着原告是诬蔑被告。”
围观的乡亲们也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姜莲珠收了监,她们的秋梨膏就做不了,梨子也不会收了。
这不是断他们的财路吗?
姬员外一脸得瑟,眼角眉梢都是轻蔑的笑意,向林掌柜示威。
他是赚不了银子!
他也不让别人赚银子!
这是最后的方案,实在治不了罪,那就拖字决。
就在这时候,门外面有一辆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是个年轻人,气宇轩昂,一身黑色的劲装打扮,不怒自威。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来者一进门就没有客气,直接骂道,
此人来者不善,堂上的捕快快速将他围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敢口出狂言!衙门重地岂能容你胡来!”
姜莲珠眨巴眼,大宝几个孩子也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