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不禁有些慌乱,这种情况是他没从没遇到过的,从他驾驶这台机车以来,第一次出现并驾齐驱的事情。
细听声音,让他明白了过来,口中冷哼一声,“好极端的齿比。”
他听出了玄妙,谢飞胯下机车发出的声响无比的清脆,同之前那种声嘶力竭有着天壤之别。
排量提升的好处,让这台机车有着更强劲的动力,极端的齿比,让他拥有了媲美大排机车的加速。
周雷一挡还没换,谢飞已经换到三挡,这才没被周雷甩开。
但,这些在他眼里终归是一些奇技淫巧,上不了台面。
时速表刚过一百,谢飞的车就像脱线了一样,肉眼可见的,远远落在身后。
他自豪着驾驶着这台杜卡迪,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他很清楚,在弯道上,恐怕不是谢飞的对手,要在直线拉开足够的差距,弥补弯道上的不足。
就算半路被谢飞超过也不怕,最后一段路是一条长长的直线,只要在那里,拧紧了油门,就不信超不过去。
而谢飞,此刻正徜徉在新车所带来的感动中。
赛不赛车对他而言没什么重要的,他不喜欢,也不感冒。
要不是林巧巧那张可以打三折的储值卡,他可不想来这个地方,蹚这浑水。
他不喜欢比赛,却更不喜欢输,所以才在盘龙岭的山路上,骑着机车,挥洒自己的天分。
直线加速,虽然跟周雷差距太大,可这些都是他不看重的,甚至来说毫不在乎。毕竟他胯下的机车,在大改师父着手改装之前是那么的拉胯。
起步的直线,不差出三四十米就算烧了高香了。
而今,虽然跟周雷越来越远,但比预想中的要好多了。
且盘龙岭前半段山路坡度较缓,弯也不急,发挥不出自己弯道上的优势,惬意的体会机车所带来的欣喜,保留机车的实力,这才是他目前要做的。
谢飞跑的无关痛痒,后面的聂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他恶心周雷的跑法,恶心他仗着机车性能上的优越肆意碾压。
周雷的跑法简单粗暴,拧紧油门,在直线尽可能的开足马力,过弯之前猛降档位,猛踩刹车。
虽然高效、快速,毫无破绽,但却极度的无聊。
这让周雷给人一种输不起的感觉,不仅输不起,还欺负人。
<b/> 可这并不一定代表周雷就一定会赢。
极端的刹车性能确实不错,却相当消耗机车的轮胎。
同想象中的不同,机车主要制动方式并不在后刹,而是与印象中相反的前刹,根本的原因在于机车的前后配重比。
大部分机车配重都靠前,前面有发动机,加上人的分量、惯性,就制动来说,前刹更有效果。
盘龙岭山路坡陡,弯多且急,不断的加速重刹、会让前刹车快速的损耗,到时候不仅刹车不灵敏,也会加速轮胎磨损,造成抓地力不足等一系列问题,这其中任何一项都会造成机车失速。
当然,若是周雷掌握谢飞那样的驾驶技术,用滑胎去过弯的话,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不过要用那种方式,恐怕就不需要这么大的排量了。
聂宇估计,此时此刻,周雷的前刹车盘已经红到发烫,铁定撑不到后半段的山路。
他将注意力放到了谢飞的身上,纵使明白了谢飞滑胎过弯的技巧,可那诡异的走线却是他想不明白的。
道路内侧,就像是有磁铁吸住了机车一样,让他在外侧有那么极限的速度,甚至超越了常识。
这也是他掺一脚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谢飞骑车走线的原因。
“让我看看吧,你究竟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