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呆呆的看着,眼睛盯着谢飞那台机车。
看了不大会,这才看出端倪,心中想着,‘大改师父那老头,真偏心!’
大改师父的第一个徒弟是谁恐怕已经无从考证,估计定是活跃在职业赛场上的大名鼎鼎的车手。
且这个老头素来不拘一格,收徒也跟旁人不同。
旁的师父讲究师承,而他只要酒,度数越高越开心。
好像他不是个跟机车有关的修车老头,倒好像是改革开放之前,二粮库的酒神。
所以,大改师父跟他众多的徒弟们,并没有什么能摆上台面的师徒情分和传承。
但也正因如此,这些徒弟才更加的尊重他。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很显然,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受过大改师父的帮助与指点,并奉行一生,从而走上职业道路。
故而,这些人从心底里尊重他,并愿意称他一声师父!
而聂明,则是他所有徒弟中最为出名的一个,也是最具天赋的一个。
连他这样的爱徒都没得到过大改师父亲自调教的机车,其它人可想而知。
所以,当聂明看到谢飞那台看似破旧的机车如此皮实的时候,看到细微处被改装的天马行空的时候,他的内心多少有些嫉妒,更有几分眼热。
并非田澄澄胯下的那台KTMrc390改装不到位,也不是这辆车不好,实在是这个赛道,太过于硬核,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机车的结实程度。
若是可以的话,或许换越野车跑佛顶峰的山路,更为恰当。
现今,田澄澄因为意外的发生,暂缓了进攻的脚步。
而在几个弯道之后,谢飞也从后视镜里察觉出田澄澄的异样,很不客气的,提高了节奏。
随着发动机若有似无,哨音般的尖啸声越来越大,过弯的速度也在缓步提升。
常言道‘猛踹瘸子那条好腿’,谢飞要做的就是这件事,趁你病要你命,管你有什么原因,总之跟不上来的是你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我!
田澄澄受限于车梯的拦阻,害怕破坏机车的平衡导致摔车,在左转的时候不能压弯,只能一味的靠右侧弯道进攻。
少了一个进攻点,就好比人少了一条腿,再怎么努力,又如何能敌得过对手?
眼见谢飞越跑越远,他的心跌入了谷底。
“难道我就要这么输吗?”
她心不甘、情不愿,带着几分悲鸣和愤怒。
技不如人是一会事,运气不好又是一回事,可因为车辆的原因导致自己败北,这种输法,怎么也不认!
“都给老娘滚特么犊子!!!”
这个哥特式女骑,自生来就带着一股狠劲,更有一股东北人特有的泼辣与凌厉。
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传说中的母老虎,两瓶酒下肚,干翻苍穹的主儿。
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胆,就算有车梯阻挡又能算什么?
随着身体想左倾斜,她竟隔着车梯的阻挡,向下压弯!
三百多人瞧着投影看着她的动作,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须知,车梯的危害,可比深坑更加可怕,深坑尚可躲避,车梯的阻挡足以致命,而田澄澄,此刻正在向死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