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俞白这会儿还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紧接着他丹田和经脉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全身疼得要命,他张了张嘴,俊俏的面容已是扭曲不已,他很快浑身僵硬无力,跌跪在地上。
青白衣袍沾染了灰尘。
山峰令牌摔了出去。
紧接着,他看见自己的手背已有冰霜覆盖。
好冷……
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
云俞白甚是艰难,才能抬头看到桌案上的茶盏。
他饮用那一只,亦是覆盖上冰霜了。
“六……六师兄……”云俞白连舌头都控制不了。
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尽是难以置信。
赵宇扬一改方才痛心的神色。
他走至云俞白跟前,居高临下。
那眼神,是厌恶的,是痛快的。
他伸手一抓,将山峰令牌拿到手,将吸取的修为送了回去,连同掌门人的印记一起。
再是用上云俞白的一滴精血,破了牢笼符阵。
纪承义重获自由。
他慢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小师弟,你已是化神前期,要找到一种毒药,不仅能控住你的丹田和元神,又得无色无味,让你觉察不出来的,当真是难得很。”
他朝着云俞白笑了笑,神清气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费了五百块上品灵石,才弄来了这种叫十里冰封的毒药。”
虽不能毒死云俞白,却能让他彻彻底底成为一个废人。
云俞白嘴唇颤了颤。
他以为自己是设局人。
谁知道他早已处于陷阱之中。
“为什……为什么?”所幸他的内丹是经过了千锤百炼,还能让身上的冰霜稍退,能够说出话来。
他与赵宇扬差不多时间入门,两人皆是剑修,一直守望相助。
就连师父临终前,也让他来做见证。
他的脑子里,竟从未有赵宇扬和纪承义交谈甚欢的记忆。
他一直以来,认定了两人的感情很是一般,再加上当日修补守护结界的时候,赵宇扬并未说过话,故而他对赵宇扬是更加信任,并未提防。
哪曾想,自己来了紫阳峰喝过无数次茶,偏在此次遭了算计。
“小师弟,当年是掌门师兄救了我,我才得以拜入七峰门。”赵宇扬解释道,“是掌门师兄说,师父偏心于你,让我一边与他保持距离,一边与你交好。”
就凭着那救命之恩,他就会一直忠于掌门师兄!
云俞白的心一震,脸色白得吓人。
论心机,他是永远敌不过纪承义的了。
纪承义撩袍坐下,直直的盯着他:“这千年来,你虽是散漫,却对我很是恭敬。念着你修为高,又是一场师兄弟,我未曾想过对你下手。可我对你仁慈,你却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竟如此对我!你实在太令我失望!”
云俞白哼了哼,“你阴险残暴,根本不配做我的师兄,更不配做七峰门的掌门。”
想来自己早已被怀疑上,但纪承义耐得住气,一直按捺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