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弄大了许妍的肚子,并且不负责任没有向在下提亲,您看怎么解决一下子?”许方海很认真的说,“是属下把清流一药喂废了。还是您出面...干预一下?”
傅景桁听见许方海告状,他想到自己对皇后也大抵如此辜负多年,清流这属于上行下效?便颇为尴尬的笑了一笑,“有朕在,他会对你徒弟负责的。清流人还可以,很有担当的,朕很器重他。朕会给他们二人安家。先生放心...回京就指婚...”
许方海心中大石落下,他们这种居于室外的人都很单纯,外面人心不古,他必须帮徒儿讨要一个说法,听见皇帝态度还算温谦,并且不包庇下属,这才放了心。
当下里给皇后煎了药,皇帝作个奴才喂皇后将药饮下。
外面将士们围着篝火把酒言欢,也有刀剑比划博弈竞赛的,非常热闹。
文瑾休息了个把时辰,觉得小腹痛意消减,便同出屋去篝火那边同蒋卿话别。
傅景桁在她身边,倒是很乖,没有捻酸泼醋的挂在脸上,千军万马都屏住呼吸也是怕主公突然翻脸,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的将吴信他们烤的牛肉切成小块小块搁在盘子里,放在文瑾面前的小桌上让她食用,驯化的忠实妻奴。
蒋怀州和文瑾对视片刻,很多过往在脑海闪过,他说,“身体没事吧?方才见太医进进出出的。”
文瑾笑靥浅浅,“没有大碍。你近来都好?”
“老样子。回不去的过往,望不见头的将来。干着不喜欢的差事,饮着他乡的水,吃着他乡的粮,思念着回不去的故乡。”蒋怀州抿唇,“做皇帝有什么好。以前做大理寺卿才好。”
<b/> 文瑾点了点头,“咱们小时候一起在皇宫大院里跑着玩,抓蛐蛐儿,爬树掏鸟蛋才是好。”
他们又都不说话了,忆起生平。
文瑾小心问他,“邱立那位长公主,对你好吧?”
“嗯。比妹妹对我好。”蒋怀州爱开玩笑,“凑活过吧,日子没有两全的。”
“那云偲...”文瑾有些难以启齿,“小时候你帮助过云偲,旁人都说她生水痘难看,你打跑了那些人,你是她的英雄。”
蒋怀州没有说话,虽然云偲是皇帝指婚,他并不心甘情愿,起初恨屋及乌对云偲有恨,可这几年过去,云偲无怨无悔守着蒋府,到底是他的原配,许久道:“她去找过我。说想要个孩子。我没有同意,不愿意耽误她。她走那天下很大雨。我后来会常想起那天,也觉得很愧对她,她近来怎么样?”
“她独居蒋府,给你守着院宅。”文瑾轻声道,“长公主对你有扶立之恩。你与长公主举案齐眉。云偲何其无辜,本是在皇宫扑蝴蝶的年岁进了蒋府。”
蒋怀州没有再同文瑾讲长公主或者云偲,因为不是文瑾,是谁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