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坐在走廊的台阶上,逗着怀里的肥猫,全然不敢抬头去瞧周围的情况。空桐悦双手环胸倚靠着那走廊的柱子,旁边老人家手里藤条握的死紧,另一边还站了个类似保镖的人物,板着张脸,目光正对空桐悦。
这俩人跟左右护法似的紧盯,那场面简直了~如芒在背。
若非空桐悦自己是当事人,她还真就信了自己是个穷凶恶极之徒呢!
至于嘛?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它不香嘛?无语子。
……
“唐叔。”
这声音空桐悦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眺望过去,萧惜缘与管事的小姑娘二人姗姗而来。
同,萧惜缘亦是一眼便望见几人里最出挑另类的空桐悦——因为站姿不端正。
“惜缘~”某女秒换脸孔,哭丧着就要朝萧惜缘那奔。
老爷子眼疾手快,藤条横在空桐悦身前,硬将她拦了下来:“给我离远点,不许对萧姑娘不礼貌。”
空桐悦双手握着那藤条,无语子。
“不是..大爷啊,我都陪耗了那么久,您就不能放过我咩?”说着就把藤条拿开,结果这回保镖大哥站到她跟前。
空桐悦身高一六八,这两年再努努力的话估计能窜到一米七多,可眼前这人比她高不是一星半点,都可以当堵墙遮光了,以至于空桐悦思路清奇地开始替他担忧起睡觉的时候需要多长的床。
胡思乱想之际,萧惜缘绕过那人走过来,老爷子想拦,她却摆了摆手:“这是我朋友,不用那么警惕。”
“可她行踪不定,跑到后院了!”这还是逮到了,若是没遇见岂不是要晃得更久?谁知这女的会干出些什么?
“空桐悦是随阮姨一道来,同样也是来帮忙婚礼的事情,她初来乍到不识路,即便出现在后院亦是情有可原,您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萧惜缘见他情绪微妙,隐隐有些猜到他对空桐悦紧咬不放的缘由。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姑娘!你莫不是忘了当年舒夫人就是因为朋友二字才..谁能保证今日不会重蹈覆辙?”
月儿旁听,总觉着这二人话语间意有所指,看样子这地方还真有些别的故事。
而萧惜缘亦没猜错,老爷子还是在为当年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往日事非今日人,这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铜墙铁壁。旁人若真有心思,即便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对方仍旧有法子使我们防不胜防。”
担忧之事并未得到重视,老爷子怒气有些上来,这一个两个都是这脾气。
手指指着萧惜缘破口骂道:“你和你亲妈都一个鬼样子,成天屁事多,正经事一点不甘心,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历史重演才甘心,未雨绸缪不会嘛?!”
“唐叔!”随萧惜缘一道来的管事姑娘厉声喊道。即便再气急,也不可没礼貌啊!且还有孩子与外人在场,太煞面子。
小女孩见气氛不对,扔了猫就跑过去抱住自家爷爷的腿:“爷爷不气不气,头会晕的,不要和惜缘姐姐吵架,不好的!”
大抵是在气头上,老人家瞧什么都不顺眼,孩子好巧不巧撞枪口,自是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