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少爷年纪尚轻,涉世未深,对人心险恶没有概念,做事欠妥是情理之中,就算真出什么事儿,相信少爷也不会怪罪在小少爷头上的。”
……
嚯,好一个不会怪罪!
还自家事自家管,怕是想把人紧盯,好任己摆布,不给惹事机会吧。
空桐悦撇撇嘴。
……
“那劳烦了。”坚野眼神真挚,还带着少年的无措。
“不过...”谭话锋一转,“倒是小少爷,不在屋内好生歇着,窗户大敞,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盯上暗害,那就不妙了。”
谭此言出,树后人、窗里人皆心中一跳。
“屋中太闷,我才想着开窗透气,这不刚开一会儿你就来了。”坚野面上还是平和,毫不露怯。
“我也没有让小少爷不透气的意思,毕竟宁城天气这几日确实闷热,有些让人挠心抓肺。”说着他抬头望了眼天空。
此时已经没有下午初到客栈时的耀眼太阳,乌泱泱的云像是吸满了水的脏棉花,压的很低,流动缓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咣叽掉下来。
“阴云层层密布,怕是不多时便要下雨,恐还带风。秋雨偏寒,小少爷还是早早关了窗户躲在屋子为好。省的您见了风,落了病,哪都去不了。”
……
当真是踩着人肩膀,还得逼着人家同你示好啊~
空桐悦听着神色都冷了,果不其然,何人养何狗,即便是自己与阮卿相处还算友好都不敢如此放肆。
阮卿都不过有意点拨,示意让她安分,但架不住她自己要作死跑出来,这是个人问题。他却是直接张口让人不要乱跑,他好大的脸。
左右他不过一个坚野家堂兄家的下手,本就低一头,却对着坚野家正儿八经的亲生子这么狂妄,这已经不是不懂礼数的问题了。
但转念之,这人如此行为,也侧面证阴千年冰山他在坚野家...似乎没有什么话语权。
终究嫡庶有别么...私生子。
他过得也没魅说的那么风光,怕是也有一堆心酸事。也怪不得其余坚野家人都在老宅,独独他待在公寓。假若是这种氛围,月儿也会想要逃出来。
简直比拿绳磨脖子还要不舒坦。
……
坚野只是礼貌笑了笑,任谁都瞧得出来那笑意未及眼底,是疏远、客套。
谭殊平有眼力见,便打算退了,坚野也在他余光注视下退回屋里,要关窗。
他刚走了两步,却又猛地调转方向往窗外围墙下那树奔去。
他先前对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抱有怀疑,且这树好生诡异,若存心想藏,也是可以藏人的,否则坚野真的行为过于奇怪。
他刚窥探树后,迎面而来便是挥手一撒,树后那人将手中白色粉末尽数挥向他。
他下意识抬手去挡,但已是反应慢了,不知成分的粉末入眼便是一阵刺痛,还顺着鼻腔吸进去,他又痛又咳。
树后的空桐悦对其胸口便是一踢。谭殊平只向后踉跄两步便站稳脚步,他眼睛疼的睁不开,但耳朵还是好使,听到空桐悦的动作,身体本能做出反击动作,接下一招,顿时月儿眉头拧起。
她知自己这是耍小聪阴,这个人戒备心不低,纯粹是药粉入眼才硬生生削弱了些许,也是运气好,这人没带武器。
其次从这人刚才说话的语气,那闫少爷打定主意盯梢,那么铁定不会只派出一个他。
得在把其他人引来之前速战速决!
于是她的动作加快,那人眼看不着,总有失手,他有一瞬接不下手的功夫,月儿便回旋一踢,又是踹出几步远。她趁他没站定反应正混乱时一跳步,拳头正对他面门额头,惯性使他向后撞去,恰好头磕在墙上。脑后咚的那声闷响..好家伙听着都疼。
谭殊平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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